“准确来说,我是个混血。”解从雪感觉,米迦勒仿佛有了语调,是轻快诙谐的。
她眉眼弯弯:“您真幽默,如果你是人类,也一定是一个勇敢又与众不同的人。”
“被你猜对了,”解从雪好像看见米迦勒笑眯眯地在对自己说,“我的人生信条就是——既然自己开心不了,那就公平地让所有人不开心。”
“对了,我建议你看一看自己的银行卡余额,有惊喜哦。”米迦勒说。
解从雪依言打开手机查看,被一长串数字吸引了,个十百千万……加上她之前攒的,她有了差不多一千两百万的身家。
“有了这笔钱,我就不用苦恼工作的事情了。我可以逃得远远的,逃到国外,逃到祁天纵找不到我的地方……”解从雪呢喃道。
自由,仿佛触手可及了。
直到刺眼的远光灯突兀照射在她身上,耳边响起轮胎与地面摩擦声,一辆纯黑色越野车停在她身边,几名保镖下车站在她面前:“解小姐,我们是祁总的人,请和我们走吧。”
他们将她团团围住,剧情再次发力阻止她脱离掌控。
“他们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你了?嘶,这种情况,不好跑啊……”米迦勒道。
不是不好跑,是解从雪面对这几名人高马大训练有素,还随身配备武器的保镖没有任何胜算。
她垂下眼:“走吧。”
……
这座庄园占地百亩,巍峨壮丽。外圈围绕高耸的石墙,高达三米,雕梁画栋富丽堂皇。
解从雪从主楼跑到大门需要半个小时,这是一座让她见之生畏的——监狱。
两名保镖一左一右将她送到卧室外并推进去,关门落锁行云流水。
解从雪抬头看去,祁天纵正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
“你回来了。”他声音低沉。
解从雪一如既往地不搭理他,他回头,眉头深深蹙起:“你这是什么打扮?”
这一段并不在原书之中,所以解从雪拥有反驳的自由:“我喜欢的打扮。”
“换掉,”他命令道,“换成我给你买的裙子。”
就是祁天纵喜欢看她穿裙子,所以剧情才认为她只能喜欢并穿裙子。
“不。”
祁天纵几步逼近她,低头俯视,愠怒道:“解软软,你今天真的很不听话。”
解从雪懒得和他再争辩名字,只是昂头,不肯示弱:“那又如何?”
“你为什么总是要忤逆我?!”祁天纵一把将她按在身后门板上,“我对你不够好吗?”
“好在哪里?”解从雪与他对峙,“好在囚禁我?好在强迫我?好在将我带去宴会任由你的白月光羞辱我?”
不知道是那句话触动了他的神经,祁天纵眸光闪了闪,按在她肩膀上的手渐渐松了力道:“你是因为这个才生气?”
解从雪只觉得可笑:“难道我不应该生气吗?”
祁天纵面上的怒意渐渐消失,他神色莫名,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缓缓下滑,直至腰间:“因为我护着海露而不是你,所以你生气了?”
解从雪不争气的身子被他的动作激起一阵颤栗:“你……”
“你吃醋了。”他忽而凑近,呼吸交融,说得肯定。
他眸中浮现点点笑意:“你一定是吃醋了,所以才这么不乖,才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