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上,郁老太太再次提到了萧砚庭。
“甯甯,你这个前小叔子怎么样?”
傅如甯还没回答,郁颂言先开了口:“奶奶,您能不能消停消停,都说了您孙女没看上萧砚庭,您还打听什么呢。”
“我随便问问不行吗?”郁老太太思忖着,又说:“我给你妹妹张罗婚事,你怎么反应这么大?”
郁颂言语气轻松,状似不经意地说:“我反应怎么大了?这萧家就这样,你看他哥跟个神经病似的,第一次见我还没说到两句话,就把我给打了。还有您看他那个妈就这样,这亲事您还是慎重一点考虑吧。”
“郁颂言,我只说了一句,你反驳了十句,我看你才要消停消停。”郁老太太怼回去。
郁颂言没说话,专心开车。
傅如甯也是后来听说的,萧景庭和郁颂言刚见面就打架的事,至于到底是怎么打起来的,他们两人都没说细节。
只是后来郁颂言每次提起萧景庭,那绝对是神经病开场,没有第二个称呼。
其实郁颂言说的是对的,萧景庭不就是神经病吗?
只是很难想象,萧景庭本人什么时候竟然会这么冲动,就在家门口和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打架。
要是小庭,倒是还能想象。
这萧景庭……
那到底还是很难想象那个画面的。
郁伯南轻叱:“打架你都没打赢,还能干点什么。”
郁颂言被老爷子戳了这一茬,又觉得嘴角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
一般来说,不往死里打的打架,都是要打脸的。
谁脸上挂彩挂的多,就证明是输的。
郁颂言咬着后槽牙,很是不甘地说:“爷爷,我是遵纪守法的公民好吧,谁像那些神经病似的,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所以我说他们萧家真的不能考虑, 这什么超雄基因。”
其实那天是郁颂言先动手的,谁知道那神经病那天犯什么病,好说好话不行,让他一下没忍住火气。
但这郁闷也就郁闷在这,他先动的手,结果还没讨到好,这事放谁身上都很难过得去。
所以只要碰到萧景庭,他总是没有好脸色,这人在他心里就已经被筛出去了,没有资格做他妹夫,当然那神经病的弟弟也是肯定不行的。
傅如甯憋着笑,不参与这个话题。
车窗外的路灯快速往身后流动,盛州的夜景奢靡而绚烂。
此时此刻她的心是许久没有的安定,很难用言语形容的感觉。
像小时候爸爸和二叔带她出头的那种感觉。
有大人撑腰,有家人站在她身后,让她度过那肆无忌惮的美好童年。
只是三年前家里的变故,到底是磨平了些她的性子。
怪不了任何人,只是日子要向前走而已。
如果不是今天这一趟下来,她都以为自己早就没脾气了。
有家人的偏爱,真的很幸福。
郁颂言把傅如甯送回家,又接上了自己的母亲,几人打算动身回南城。
临别前,郁老太太握着傅如甯的手不舍地说:“甯甯啊,这次外婆和外公来的匆忙,家里还有别的事要做,等空了我们再来看你啊,或者等你爸爸身体好一些,带他来我们南城家里玩玩。”
郁老太太知道傅漳南身体不好,所以也不会要求傅如甯跟他们回南城。
傅如甯抱了抱老太太,“好,我们下次再见面。”
分别的时候总是有些失落的。
祖孙二人眼里都泛了红。
傅如甯也舍不得外公外婆离开,可她现在走不开,还是想要多陪陪爸爸。
傅如甯在她耳边轻声安慰:“外婆,您别这样,我们又不是不见面了。”
“诶,对,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郁老太太拍了拍她的后背,忍住离别前的情绪。
郁颂言跟傅如甯招了招手,“哥下次再来看你。”
随后,郁家的车子驶出傅家院子。
夜色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