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天干活，手指都糙了不少。

连眼神都没给姜晚一个。

这年头有工作就相当于有了铁饭碗，只要不犯那方面的错误，这份工作是可以干到退休的，甚至还可以一代一代传下去。

所以无论是百货商店还是供销社的售货员对客人的态度都是高傲的，只要不过分，姜晚平时对他们还算包容。

只是眼前这女的看她的眼神让她分外不爽，就像是她欠她几百万似的。

“你什么态度！国家给你们发工资，你就是这么对待顾客的吗？”

姜晚的嗓音不算小，外面路过的人听到里面的动静，一脸好奇的朝里面探头。

姜晚突如其来的质问，把那售货员吓了一跳。

抬头看过来的时候，还怔了一下，她还没见过长得这么漂亮的人，唇红齿白，肤若凝脂，她死了三天都没那么白。

售货员眼睛蹭的一下亮了，像两只会发光大灯泡。

“是是是，您说的是，我们拿工资就是为人民服务的，我为我刚才冒犯的行为向您道歉。”

“您刚刚问有没有吃的是吧，有有有，我们今天提供了狮子头和红烧羊肉，还有一个羊肉汤，请问您要哪个呢？”

姜晚：“……”

正准备开口的陆泽滔：“……”

听到动静从后厨过来准备拉架的厨师：“……”

外面看热闹的众人：“……”

不对啊，这小姑娘平时对我们可不是这个态度啊。

他们好不容易遇到有人正义发声，准备跟着一起谴责的，结果你现在告诉我你是会有好脸色的？

姜晚怔愣着开口：“那就每样来一份吧，再来两碗米饭。”

就当提前吃午饭了。

“好的。”售货员朝姜晚笑的一脸腼腆。

转头看向一旁当透明人的陆泽滔，脸臭臭的：“这位先生，一共四块九，两张粮票。”

陆泽滔：“……”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一脸沉默的把钱票递过去，售货员眼疾手快的找了钱，递过去的时候还自以为是的找了个他看不见的角度翻了个白眼。

看着两人转过身去，嘀嘀咕咕：“什么眼光！”

陆泽滔:“……”

第一次痛恨自己耳力这么好。

看着两人在不远处落座，厨师长从后厨出来，压低声音：“你咋回事，现在还不到就餐时间，你给他们点单干啥！”

那售货员瞟了他一眼，笑的一脸讨好：“那漂亮姐姐长得太漂亮了，我一时没忍住嘛！那就麻烦你了哦爸！”

厨师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他就不该听妻子的，把这漏风小棉袄整到他眼皮子底下，一天天的净给他惹事！

“那你还不过来给我帮忙！”

“哦，好嘛。”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

注意到那边动静的姜晚和陆泽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