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志亚和路文轩从昏迷中悠悠转醒,惊恐地发现自己被吊在树上。这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无助感实在太糟糕了。他们拼命地挣扎,试图挣脱身上的绳索,但梅明聪打的是死扣,他们的努力只能是徒劳。
二人闹出的动静惊醒了在一旁闭目养神的梅明聪。他转过头,眼神冷冽如刀,仿佛能将人刺穿。
“原来是梅兄弟,是我啊,路文轩,我们昨天还在一起吃饭来着,你还记得吗?”路文轩率先开口,。
“梅兄弟,我真的不知道你妹妹的事情啊,全都是陈金柱那个坏种干的。跟我可没有关系,我可是良民啊!”黄志亚也急忙说道。
“梅兄弟,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
梅明聪对二人的哀求充耳不闻,他捡了一堆干柴,分别堆放在黄志亚和路文轩的脚下。待一切安排妥当,梅明聪走到路文轩的面前,抬手就是一个巴掌。
“见过畜生,没见过你这样无耻的畜生。为了钱,竟然出卖自己的朋友,你就不怕生儿子没屁眼吗?”
路文轩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我也是被逼无奈啊。我也不想这样的。”
“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路文轩哭丧着脸,“友情不能当饭吃。我女朋友说了,再不买房,就要跟我分手。梅兄弟,你长得一表人才、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风韵犹存,哪里能理解我们这种丑男的苦衷啊。”
梅明聪举起的手缓缓放下,他甩了甩飘逸柔顺的秀发,竟莫名觉得路文轩的话颇有几分道理。以他的人品相貌,确实很难体会路文轩这种丑男的难处。
只是,风韵犹存是什么鬼?
念在路文轩的话有几分道理的份上,梅明聪决定暂且饶他一命,这顿打暂且记下。
黄志亚见状,也学着路文轩的样子,拼命说了一堆恭维话,企图少受些皮肉之苦。梅明聪却连眼皮都懒得夹他一下,他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黄志亚脚下的干柴。
干柴遇烈火,瞬间熊熊燃烧起来。火舌肆虐地舔舐着黄志亚的脚底,炽热的高温让他痛不欲生。可他被吊在半空,躲无可躲,只能拼命地摇晃身体,躲避火焰的灼烧。
黄志亚声嘶力竭地哀求道:“梅兄弟,你就是烧死我,我也说不出你妹妹的下落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你就发发慈悲,可怜可怜我,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梅明聪冷漠地看着黄志亚,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同情这种东西,是用在人身上的,而不是用在畜生的身上。
见黄志亚仍然冥顽不灵,梅明聪又加了一些干柴。本就燃烧正旺的火苗猛地蹿高了一大截,原本只能烧到黄志亚脚底的火焰,此刻已经烧到了他的小腿。
黄志亚疼得撕心裂肺,惨叫声在丛林里回荡,听得人毛骨悚然。
这种酷刑是梅明聪从国外的视频里学来的。相比于耗费体力去折磨黄志亚,还是这种方法更加省时省力。如果黄志亚连这样的酷刑都能熬过去,梅明聪也不介意给他一个痛快。
黄志亚惨叫连连,拼命地挣扎着,但无奈被吊在半空,无处可逃。只能发出一声声绝望的惨叫,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度日如年。
梅明聪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吃着从车里搜刮的食物,聆听着黄志亚凄惨的叫声,仿佛这是人世间最美妙的音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丛林里回荡着黄志亚凄惨的叫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股难闻的毛发焦糊味。
此时此景,让梅明聪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小时候,老师问同学们长大了想当什么。别的小朋友都希望长大了当科学家、宇航员、警察。梅明聪却与众不同,他希望自己能当个杀猪匠。
当梅明聪说出自己的愿望时,所有的同学爆发出一阵哄笑声,就连老师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但梅明聪却觉得同学们才可笑。如果人人都去当科学家、当医生、那么谁来种地、谁来养活他们?
梅明聪之所以想成为杀猪匠,是因为他觉得村里的杀猪匠特别威风。杀猪匠将猪捆绑好后,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一会儿,猪便没了声息。接着用火烧掉猪毛,就可以切割猪肉了。
多年后的今天,梅明聪再次闻到了火烧毛发的味道,虽然这次的气味并非来自猪身上,却也让他回忆起了童年的那段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