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见你爸了?”
“见了!“
见姑娘突然撅起嘴,有些闷闷不乐,“怎么了,我没惹你生气吧?”
“没有,我都还没见呢!”
钟跃民摇头笑起,这也要比,“我爸说了,要见见你这未来的儿媳妇,你要等急了,行,现在就去。”
“不行,我刚坐了两天两夜火车,身上臭烘烘的,歇两天再去。”
半个小时后到晓白家,除了行李,还有几大包的礼品,
“你买这些干啥?”
“都快两年没来你家了,又是过年,我要空手来见老丈人丈母娘,怕是被轰出来。”
“我爸妈才不会,我都还没答应嫁给你呢!”
脸上笑容却是抑制不住,到老丈人家,人都在,加上他们齐全了,
“爸,妈,大哥,嫂子,二哥……”
“晓白回来了!”
陈亦君上来抓住闺女的手,上下打量着,心疼道:
“都瘦了,在那边遭罪了吧?得照顾好自己啊。”
“妈,我都挺好的,上学也不累。”
母女俩一番动情交谈,他搁后面才有机会开口
“周叔、陈姨、大哥,嫂子,二哥……”
“哎,跃民啊,你也快进来,怎么还买这么多东西,快进来坐。”
可比之前热情多了,有个好老子就是不一样。
进了客厅坐着,跟老丈人、大哥、二哥聊着天,晓白和她大嫂进了卧室,估计是收拾着衣物,过了会出来,然后去了厨房,几个女的忙乎着午饭,午饭一张长桌,算上他这未来女婿,家里人都齐了,有说有笑,气氛不说,
陈亦君给闺女和跃民夹菜,
“跃民啊,在陕北农村肯定很苦吧?我们大院里也有去陕北插队的,听他们讲,饭都吃不饱。”
钟跃民点头,
“确实很苦,主要是那边环境太恶劣了,高低起伏的黄土地,土地贫瘠,缺钱雨水,基本就是靠天吃饭了,你就是碰上个好年,交了公粮,社员家里也没多少余粮,要是老天爷不作美,遇到灾荒,那基本没法过冬挨到来年春天了,都得出去讨饭要饭,下面大队妇孺老幼都要出去,不然只有饿死。”
“唉,那也太苦了,难怪院里几个插队的中途跑回来了,跃民啊,如今你爸也出来了,身居要职,不行我看走走关系,回来吧,在京城安排个正经工作。”
“你这叫什么话!”
他还没开口,老丈人先不满了,对自己媳妇道:
“要都像你这样,大家都别下乡了,你以为是儿戏?说回就回,这是国家的一项政策,涉及上千万的城市青年,朝令夕改,那不乱了套了,我看挺好的,在农村能锻炼心智、体魄,你们没发现嘛?跃民这孩子我看着沉稳、锐利多了。”
陈亦君哼声,
“我就说跃民一个,你就上纲上线,跟我谈国家政策,我还不是为了跃民,咱闺女。”
“妈,跃民现在是公社主任,大小也是个领导,在陕北不会遭罪的,你放宽心。”
她可是清楚跃民的本事,在港岛都有这么大产业,别人饿着,他肯定不会,送她的项链都好几万,
“呦,跃民!”
周淮滨道:“你小子可以,这下去两年时间,你就当上主任了?怎么着,要在那边长期发展,那晓白怎么办?”
“大哥,我这主任就是赶鸭子上架,碰巧了,我爸跟我说了,他意思还是要我去部队磨砺磨砺。”
“你爸说得对,你小子还是最适合部队,你要有意愿,来我东北军区,李家那小子都进部队了,我看这次李家还敢拦不。”
“行了,小点声,这种话可别出去乱讲。”陈亦君埋怨大儿子一句。
钟跃民知道李家是谁,李援朝的老子,之前他捅了李援朝一刀,惹恼了这位,本来他都要去部队报到,硬生生转道去了陕北。
“大哥,跃民可不去东北,多危险,要是再跟那些老毛子打起来,我得担心死,他才不去,对吧?”
目光看向钟跃民,眼神里都是警告。
他摸鼻子笑了笑,没回应。
周淮滨也是无奈摇头,这丫头,现在整个倒向钟跃民了,你担心他安危,我和你二哥就是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