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张占山，神色已经恢复如常的正直端方，“来我正阳山想借用养魂灯养魂者也有。诸位应该也有耳闻，我正阳山师祖们给留下了，可助他人魂魄离体，引入养魂灯内再接出的本事，我来送张老亲自进去可好？”

张占山有些狐疑，正阳山是有这本事，但这几人从刚刚就刁难的模样，现在会这么好心送他进去探寻。

方逐尘这和他师父一样一样的狐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果然，他对方掌门是了解的，下一秒他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但，祖师们也留下了一些规矩，诸位应该也知道。”

方逐尘说，“得做出和目的同等的交换。”

来了。

他们演这一出的真正目的。

江见川已经把盘里自己爱吃的坚果都挑出来，剩下的递给了自己徒弟。

主打一个亏了孩子也不能亏了自己。

姜清慈捡了几颗瓜子，又推给秦妄。

没人注意他们的小动作，都在等着方逐尘会说出什么样的等价。

“你想要什么交换？”

张占山问。

“说交换也不合适。”

方逐尘又露出他那敦厚的笑。

“正阳山还有一个传统，是法器交换，一般都是玄门大会期间交换，为时一月，今年的，我们想与道协做交换。用养魂灯来交换 聚灵境，小小要求，不知张老可同意。”

所谓法器交换就和交换留学生一个性质，不是永久交换，而是相互交换各留一个月，相互研究或者使用。

一般法器也都是在玄门有差不多同等地位的。

正阳山确实和不少门派交换过，尤其是异调局，但养魂灯换出去还是第一次。

不过聚灵境在玄门的地位，确实也只有养魂灯能相匹配。

一个能能让消散的灵魂重聚，一个能能让遭受重创的魂魄修复。

玄门都知道，若这两个同时在手，灰飞烟灭的人也能灵魂重塑。

而他们正阳山恰好有一个，刚才灰飞烟灭的人。

这就太司马昭之心了。

“张老倒也不用用这种眼神看我，你应该也知道，每年我们正阳山都会提这个申请的，只是都被你们驳回了。现在也只和往年一年别无其他目的。”

方逐尘说，“你理解我的，若是有，我不会做的这么明显。”

那倒确实是。

“现在就是，你想探寻养魂灯内我二师兄是不是真的死了，就答应我大师兄的要求。不然，也别坏我正阳山规矩。”

江见川做总结发言。

张占山思考了一下，“两个月。”

他说，“我同意，但要交换两个月。”

他考虑的也很全面，第一，进到养魂灯里探寻，若温池渊的魂魄在里面，以碎片的状态，他一定会发现，不会有后面他复活的情况。

第二，即便他们真的瞒过了他，用聚灵境来助温池渊魂体重建，但三十三天内不能到养魂灯里供养，依旧会枯谢。

“好。”

方逐尘毫不犹豫的同意。

“那就不耽误时间直接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