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钰撇了撇嘴，还是和以前一样的难伺候！

暗暗吐槽完，司钰面色正了正，开口说道：“东皇钟再现你已经知道了吧？”

该来的还是要来！

宋汐墨眸色微暗，“知道，泰山府君跟我说了些。”

司钰低叹一声，缓缓说来：“当年你和弇兹自爆重创东皇太一，他引爆东皇钟和剩下的祖巫同归于尽，死前诅咒人界，那诅咒被妖族利用，重塑了东皇太一的神识……”

妖族做得隐秘，加上那时天界已经大乱，鸿钧老祖为了稳固天界，对人界疏于监管。

等到发现端倪时，妖族又利用九尾狐祸患人间，三界动荡，平复后，天界已经彻底失去了东皇太一的踪迹。

鸿钧老祖测算出无量大劫，届时，东皇太一将会携妖族卷土重来，将人界变成炼狱，避无可避。

唯一的生机，是道模糊的赤红色身影。

恰逢那时妖族献祭无数大妖性命和修为，在妖界和人界撕开了一道口子，妖族大举入侵人界。

人族上古神人之后，羲宸府君率领一众半仙和人界中的修行者抵抗妖族，历经千辛万苦，牺牲无数生命后，才将妖族驱逐回妖界，并利用烛阴的骸骨炼制出虚弥镜封印住妖界入口。

自此之后，人界恢复秩序……

“等一下！”宋汐墨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道，“这情节怎么有些熟悉？”

霍云涟想了想，“那个枕头带我们入梦时，有这么一段。”

宋汐墨想起来了，抬手就要去揪司钰的衣领，“这是怎么回事？”

司钰预判了她的动作，先一步退开，她摸了摸鼻子，“那是个意外，夜游神被妖族蛊惑入魔，它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引导你恢复记忆。”

宋汐墨皱眉，“我什么时候失忆了？”

“这不重要，”司钰轻咳一声，有些不太自然，“你还要不要听？”

“不如你先说说看，你们还利用我的骸骨干什么了？”

尼玛她当初都自爆了，这群王八蛋竟然还收集她的骸骨碎片，将最后一丝价值榨干。

她自己都不知道，虚弥镜竟然还是用她的骸骨做的！

难怪气息那么熟悉！

司钰：“……”

完蛋，说漏嘴了！

司钰挤出个笑脸，“你主掌时间，我们这也是没办法啊，你体谅一下。”

“呵！”宋汐墨似笑非笑地睨着她，“继续说。”

人妖大战后，人界的灵气日渐稀薄，修行者再难以有所突破，几百年后，人界已几乎无人再修行，人们将目光放到了世俗生活中。

信仰也随之逐渐淡薄，天道开始衰弱。

鸿钧老祖遍寻东皇太一的神识无所获，也渐渐回过味来。

妖族牺牲那么大，但到人界去的，几乎没有大妖。

它们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侵占人界！

一场大战下来，灵气大半随着妖界的封印而流入妖界。

鸿钧老祖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当，一直以来它要找的东皇太一的神识，极有可能就在妖界。

然而妖界入口已被虚弥镜封印，即便是它也无法打开。

鸿钧老祖想到那道红色身影，孤注一掷，让后土将宋汐墨投入轮回道，结果计算出错，宋汐墨没能投胎为人，而是进了妖道，成了颗遗落人界的凤凰蛋。

是可忍，孰不可忍！

宋汐墨想拿刀砍人的心都有了，所以，梦境里徐君那个凤凰的角色原本是她的！

司钰突然加快语速，“接下来就跟那梦境差不多，反正就是你联合明心，打开了妖界入口，将东皇太一的神识带了出来。”

“然后呢？”宋汐墨额角青筋暴起，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