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维持着这样怪异的姿势。
“放开。”宋清殊要恼。
盛熙川反而冷静了下来,他一天的怒火泄得差不多了,竟然还能低笑出声。
“宝贝,看来老外还是不行,不知道怎么喂饱你。”
宋清殊简直要被他的轻薄激怒。
“盛熙川,你神经病!”她压着嗓子骂他,又开始推搡。
可两人体型差太大,她怎么闹,也只能被他死死压在怀里,毫无招架之力。
盛熙川不问她跟那个老外发展到哪一步了,他没有受虐倾向,给自己鲜血淋漓的心脏再来一刀。
不管,她只能是他的。前面怎么样,他都可以不过问。
“跟他分手,他要什么,我都可以给。”盛熙川说。
她脖子上还戴着那块帝王绿的无事牌,盛熙川看着碍眼,扯下来,往对面墙上一扔。
玉牌发出清脆的声响,碎了。
那是她真金白银买的,宋清殊已经顾不得心痛,这么大的声响,保姆一定会开门查看。
她扯了盛熙川,往楼梯间一闪。
果然听到了开门声和脚步声。
应该是保姆出来看到了那块玉牌。
楼梯间的声控灯亮了又灭,此时漆黑一片。
在黑暗里,盛熙川抱着她,他的手作乱,探进了她的牛仔裤里。
事情在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宋清殊循规蹈矩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在这样的地方。
她不敢呼救,怕珍珠从家里冲出来。
她的手抓紧盛熙川的手臂,腿软得站不住。
盛熙川的服务意识一直很强,她人性最底层的东西被挑起,旧屋失火,浇不灭。
结束时,盛熙川打了个响指,声控灯亮起。
宋清殊靠在墙站稳,脸红透了,嘴唇微张,小口喘着气。
下唇被自己咬出一个深深的齿痕,她的头发也不知何时散开,真丝衬衫下摆皱成一团。
她看不到自己的模样,只知道自己很狼狈,又看到盛熙川依然衣冠楚楚没一处不妥。
情绪涌沸,她抬手给了盛熙川一个耳光。
很用力,他的脸迅速红了起来。
盛熙川不躲,又把另一半脸凑过去:“这边也要。”
“你混蛋。”宋清殊没打,眼窝里有泪意,要哭。
盛熙川这下才慌了,手忙脚乱又把人抱起来,坐在楼梯上哄。
宋清殊挣扎,可她的力气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我混蛋,我不好。”他抓了她的手,又打了自己另一边脸一下,“不解气的话,多打几下。”
宋清殊只是哭,那只手无力地垂下去。
“我躲了你四年,盛熙川,这四年为了不跟你有瓜葛,我去了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她开口还带着哭腔。
“当初我愿意联姻,就是不想过举目无亲的日子了,一个人被流放在国外有多苦,你知道吗?
可为了躲你,我又过了四年这样的日子。”
盛熙川没作声,抱着她的手臂收紧,好像要把眼前人揉进自己身体里。
“要不是干爸去世,干妈需要我,我是不会回来的。现在我没办法,进退维谷。”
宋清殊这番话,本就是说给盛熙川听的,有表演痕迹,只是没想到越说越委屈,她的眼泪一颗颗往下滚,砸在他的手背上。
盛熙川心如刀绞。
“你非要这样吗?你这样逼我,只会让我的生存空间变得更窄。
盛熙川,你是不是想逼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