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告别了旅行者几人之后,夕言独自一人回到了歌庇克莱歌剧院,在审判结束之后,所有的观众都已经陆续离开,而这里能被调查的东西基本上都已经翻了个遍,所以除了最基本的几个警备留下来保护现场之外,歌剧院内已经空无一人了。
站在舞台之上,看着下方空荡荡的观众席,夕言内心之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妮露和芭芭拉都那么钟情于大舞台了。
“看来有机会的话,我也可以尝试一些新的东西了。”夕言轻笑一声,随后来到谕示裁定枢机旁,看着眼前这个如天平一般的铁疙瘩,感受着其中偶尔溢散出来的那股纯粹的信仰之力,她也不禁感叹这谕示裁定枢机的创造者真的就是一个天才,这种巧夺天工的设计也是她平生仅见。
为了保护其中所收集的能量不大量外泄,谕示裁定枢机与外界之间其实有一层强力的屏障,若非实力达到一定的层次,甚至连谕示机内部别有洞天都看不出来,更别提打破屏障进入其中了。
也怪不得林尼看不出有什么毛病,他的实力还是差太多了,愚人众之中恐怕只有前三席有这个实力吧。
不过这些对于夕言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她仅仅只是轻轻一点,屏障的表面被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裂口,待到她进入其中之后,裂口又缓缓愈合,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谕示裁定枢机的内部模样与歌庇克莱歌剧院没有太大的区别,二者就像是镜像对称,所有细节的地方都一模一样。如若不是知道这确确事实是另外一个空间,夕言恐怕还会以为自己身处在歌庇克莱歌剧院之中呢。
“您终于来了。”一道温柔的女声在夕言的身后响起,当她转过身时,却看到了一个与芙宁娜八九分相似的少女,这位应该就是枫丹真正的水神芙卡洛斯了。
“你知道我会来?”夕言问道。
“不敢肯定,只是略微有一些猜测。”芙卡洛斯摇了摇头,夕言山上的光芒实在是太过璀璨,加上又处在枫丹的地界上,而她作为枫丹的水神,想不注意都难。所以她猜测,以对方的实力肯定一眼就能看出谕示裁定枢机的内部别有洞天,也说不定会好奇,过来看察一番。不过现在看来她猜对了。
“夕言小姐,或者叫是今汐小姐,我想向您请教一个问题。”芙卡洛斯说道。
“你认识我吗?”夕言道,“这貌似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确实是如此,不过我作为枫丹水神的神性代表,我的神识无时无刻都在辐射着枫丹大地,只不过因为范围太大,所以波动很微弱,您才没有察觉吧。”芙卡洛斯说道。
“所以说其实之前发生的一切你都知道?”夕言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毕竟芙宁娜相当于是芙卡洛斯的妹妹,自己这打妹妹的屁股,还被姐姐撞上了,哪怕她脸皮再厚都有些不好意思。
“知道,芙宁娜确实是有些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芙卡洛斯很抱歉的说道,“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您能够多照扶她一下,毕竟我已经亏欠了她太多太多。”
“没问题,等到你的计划实行之后,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她,甚至如果她愿意的话,我也可以把她接到璃月居住。”夕言道。
“前辈,您知道我的计划?”芙卡洛斯语气之中多了些许震惊,这个计划她可是从来没有跟任何人通过气呀,包括计划之中作为最重要一环的芙宁娜和那维莱特在内。
“实际上只要有心,实力到了我们这个层次,多少都能够从一些蛛丝马迹中察觉到些许真相。”夕言道。“你刚才说有问题想要请教我,不会就是问我有没有办法可以解决枫丹的预言吧?”
“嗯。”芙卡洛斯点点头,毕竟如果可以的话,谁又愿意去死呢?“所以您有办法吗?”
“办法,我确实是有,天理能够降下预言,我作为位格更高的存在,自然能够打破预言,但我不可能为了你以及这片跟我毫不相干的土地和天理翻脸。”夕言在这件事情之上有自己的打算,要是芙卡洛斯没有死,她还怎么把对方拐到月海亭给自己无偿打工?
“也是。”芙卡洛斯叹了口气,天理再怎么说也是提瓦特的最高统治者,为了一群毫不相干的家伙和这样的存在翻脸确实不是明智之举,要换做是她也不会这么做,她也理解,毕竟夕言也不是孤身一人,身后还有需要保护的一整个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