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旬的巴黎,转会事宜刚刚告一段落,严渊便匆匆收拾行李,准备启程回国。
他看了一眼手机日历,沈序秋的毕业演出和毕业典礼就在几天后——这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之一,他绝对不能缺席。
转会工作还有部分租出球员需要考虑,严渊毫不犹豫地将后续工作交给了助手和体育总监坎波斯。
“坎波斯先生,有任何紧急情况,随时联系我。”他简短交代后,便登上了巴黎直飞北京的航班。
这一次回国,严渊没有选择低调出行——以他现在的知名度,即便戴着棒球帽和墨镜,口罩,也难逃球迷和媒体的视线。
果然,飞机刚在北京落地,他的身影便引发了机场的一阵骚动。
“看!是严指!!严指!!”
“严教练!能签个名吗?我儿子很喜欢你!”
“严指,大巴黎下赛季的目标是什么?”
“严指,您这次回国是有什么计划吗?”
面对蜂拥而至的球迷和记者,严渊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
他微笑着接过递来的签名本,一边快速签下名字,一边礼貌地回应:“谢谢家人们的支持,这次回来是私人行程,希望大家理解。”
尽管机场安保人员努力维持秩序,但人群的兴奋仍让通道一度拥堵。
严渊却始终保持着温和的态度,甚至主动和几位小球迷合影,直到机场工作人员不得不护送他快速离开。
走出接机口,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沈序秋。
今天的她,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手里捧着一大束花,笑容明媚得像是初夏的阳光。
在她身旁,沈爸沈妈也微笑着向他挥手,严渊快步走过去,轻轻抱住了沈序秋。
“路上累了吧?”她低声问道,眼里满是欣喜。
“看到你就不累了。”严渊笑着捏了捏她的手,随即转身向沈父沈母问好:“叔叔阿姨,好久不见。”
“哪里的话,小严啊,你现在可是大忙人了,”沈爸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你能抽空回来,序秋可高兴坏了。”
“应该的,答应过序秋的事,我一定做到。”严渊认真地说道。
随后,一家人驱车回到沈家,沈妈早已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餐桌上,沈序秋兴致勃勃地聊起毕业演出的曲目,严渊则分享着俱乐部更衣室的趣事,偶尔还模仿几句内马尔的法语口音,逗得大家笑声不断。
足球迷沈爸也开始饶有兴致地问起欧洲足坛的转会动态,严渊也耐心解答,气氛轻松而温馨。
“明天就是毕业典礼了,”沈序秋忽然说道,眼里闪烁着期待,“我的独奏演出安排在下午,你可不能迟到,知道嘛。”
严渊握住她的手,郑重地点头:“放心,你老公答应过你的事什么时候含糊过?到时候我一定坐在第一排。”
晚饭过后,沈序秋匆匆收拾了碗筷便赶往学校继续进行节目彩排。
客厅里只剩下严渊和沈家父母,茶香袅袅间,气氛忽然变得郑重起来。
严渊放下茶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叔叔阿姨,其实这次回来”他抬起眼睛,声音比平时要怯懦一点。
“除了参加序秋的毕业典礼,我还有件重要的事想和二位商量。”
沈妈敏锐地察觉到什么,手里的茶壶悬在半空,沈爸也放下报纸,镜片后的目光变得专注。
“我想向序秋求婚。”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沈母“哎呀”一声,茶壶差点脱手,沈父的眼镜滑到了鼻尖。
但下一秒,两人脸上同时绽放出掩不住的笑意。
“好孩子,我们早就等着这天了!”沈母眼眶瞬间红了,手帕已经攥在掌心。
“我之前还担心你们年轻人喜欢自由,总想着晚点结婚…”
严渊坐直身体,双手交握放在膝上:“叔叔,阿姨,我明白您二位的顾虑,但我想让序秋安心,也让您二位放心。”
“求婚之后,具体的订婚仪式、婚礼日期,都由咱们两家一起商量,考虑到我的工作安排,正式的婚礼大概率会在两年后欧洲举办,那时候世界杯刚好结束,我们也都25岁了,正好是结婚的年龄。”
沈父摘下眼镜擦了擦,再戴上时眼角有些发亮:“好小子,连世界杯周期都算进去了。”语气里却是藏不住的骄傲
能不算进去吗,严渊现在也是国足主帅。
夜风拂过窗纱,三人压低声音谋划起来,沈妈突然想起什么,急急起身:“等等,好女婿,我得把家里那对祖传的翡翠镯子找出来”
“妈!您别急,”严渊脱口而出的称呼让三人都愣了一下,他自己也笑了,“现在咱们三个,最重要的是瞒住序秋。毕业典礼后的独奏会,我想在谢幕时”
严渊说完了自己的主意,把二老听得都有点脸红了,原来现在的年轻人能这么浪漫?
沈父突然拍腿大笑:“好小子!当年我就是在汇演后台给序秋她妈妈求的婚!”
“讨厌…女婿还在呢!”沈妈红着脸拍了拍大笑的沈爸。
严渊把这消息也给他家里的二老传达了,严妈差点没激动的哭出来。
他们五个人一起进行视频通话,沈妈一个劲的把严渊的妈妈叫亲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