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慕安眉梢敛起，她靠在了沙发上，目光疲惫的看着盛凝。

“……阿凝，我们最近开始有争吵了。”

盛凝蹙起眉，她点头，“嗯，因为温宁。”

“为什么不能不再提起她？”

简慕安的眸中是明晃晃的不解。

她握着盛凝的手腕，很轻的磨挲。

“那是我的过去……我已经过去了，为什么你放不下？”

盛凝眉头皱的更紧了几分。

她这次沉默了片刻，才直直的盯着简慕安，“慕安……如果我说我觉得你一直没有放下过呢？”

简慕安清冷的脸上浮了一层温怒。

像是一点点积压的恼然终于到了压不住的时候。

她放开了盛凝的手，语调沉了少许。

“要胡闹？”

盛凝下意识的摇头，“……没有。”

简慕安叹了口气，“跟我说实话，温宁能不能成为过去？”

最早的时候，盛凝是可以瞬间给出简慕安答案的。

毕竟那时候她以为除掉温宁轻而易举。

时至如今她依然也是这样认为的。

因为人是很脆弱的。

生命很容易就消逝了。

温宁是个人，她应该很容易死掉。

可因为是温宁，又好像命硬的可恨。

再往后些，盛凝迟疑片刻，也还是能给出简慕安答案。

因为那时候她还有许多手段能用在温宁身上。

直到此时，盛凝只有沉默。

长久的沉默。

因为她真的不能保证温宁会立刻死掉，她再也不会再简慕安面前提起这个名字。

她的沉默，已经给了简慕安答案。

简慕安站起身，双手插在西装口袋里。

低眸看着盛凝的眉眼偏冷。

她说，“阿凝，我给你时间想。”

盛凝抿紧了唇，她看着简慕安一步步走远。

而后在她走上楼梯的时候，缓慢出声。

“慕安，你还爱温宁是吗？”

简慕安的脚步顿了一瞬，她没有回头，只是很轻的笑了一声。

“阿凝，你越来越无理取闹了。”

盛凝看着简慕安上楼，牙关咬紧。

可心口那气还是堵得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