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意什么都没做,就成了他们口中的妖颜祸水。
慕初意足不出户,对这些流言自然是丝毫不知。
不过就算是知道了,她也并不在乎。
名声于她而言不过是无用的东西,好与坏她自有分辨。
之前慕初意在纳兰景和的住处住着很不合规矩,如今虽然也不合规矩,可纳兰景和想做没人敢说什么。
顾清远与皇后是在圣旨下了之后才知道这件事的。
知道这件事后,顾清远在书房坐了良久,不让任何人打扰,沉思了许久。
继后恨的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恨臻帝,恨顾清远,恨纳兰景和,恨先皇后,恨纳兰承烨,恨所有人。
这世间所有人皆负她,全部都该死!
她怎么会不知道臻帝对纳兰承烨有多偏心,就因为纳兰承烨是那个女人的孩子。
臻帝不爱她,也不带她的儿子,可她亲手养大的孩子为何要这么对她?
她哪里对不住他?
她悉心教导,为他筹谋,若不是她,他怎么会有机会出现坐在这高高在上的位置忤逆她。
继后安静的坐了许久,唤了身边的嬷嬷,让她出去办了件事。
……
在京都许多事情还是受限,并非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行差踏错也许就是万丈深渊。
纳兰景和与慕初意坐在院中赏月,握住慕初意的手放在腿上,神色温和的看着她道:“等到了临江,我再补你一场盛大的婚礼,或者你想在京都补办,我可以去跟父皇说,他应该不会反对。”
臻帝既然抬了慕初意为正妃,纳兰景和将事情办的越大对他的影响就越大,臻帝自然是乐见其成。
只是筹备婚礼需要时间,而且如今京都的事情多,难免会节外生枝,所以纳兰景和细想之下还是觉得到了临江在办最好。
慕初意看向纳兰景和,眼底的欲望不浓,很平静的回答他的话,“按照王爷决定的去做吧。”
她不是没有想法,只是对于她来说婚礼是办给别人看的,她并不在乎,甚至觉得没有必要。
但转念想着,日后纳兰景和必然是要纳妾的,作为主母现在得到的重视可以代表着以后的地位,婚礼确实是有必要办的。
但是至于什么时候办,她是真的不在乎。
显然她的回答纳兰景和并不满意。
纳兰景和捏了捏慕初意的手,有些无奈的笑了声,“你好像什么都不跟我要,我给了你才要,是不是我正妻的位置你也无所谓?”
他觉得慕初意好像并不在乎他,也不在乎他对她好不好。
“不是无所谓的,我很在意。”慕初意极快否认。
她贵在很多时候都很会表达自己的想法,话少却句句都有用,不会让纳兰景和产生误会。
她深切的知道,如今她还没有自保的能力,需要完全倚靠纳兰景和,无论是什么样的在意,她对纳兰景和无疑是很在意的。
见纳兰景和盯着她看,似乎还在等她说话,她开口继续道:“我也想做你的正妻,名正言顺的唤你夫君,我只是对身外之物不是很在意,这才让王爷决定。”
这番话让纳兰景和心中舒服了些。
他抬手摸了摸慕初意的小脸,“身外之物若是能让你开心就好了,我有的是身外之物,无论你要什么我都会尽全力给你找来。”
说完这些话他忽然愣住,心里莫名的情绪充斥。
他竟不知道自己已经对慕初意在乎至此,对她的喜怒哀乐都这般在乎,愿意付出所有只为博她一笑。
听到纳兰景和的话,慕初意心里也有些触动。
她握住纳兰景和修长的手指,对着他笑,“与王爷在一起,我每日都很开心。”
这话并不是为了哄纳兰景和。
自从与纳兰景和在一起,她再也没有受过欺负屈辱,之前所受的委屈都在纳兰景和的帮助下慢慢的讨回了,她是真的觉得很开心。
闻言,纳兰景和的笑意在眼底荡开。
他站起身将慕初意从轮椅上抱起,笑着往殿内走,“夜深了,该就寝了。”
慕初意猜到他所谓的就寝没那么简单,果不其然他上了床就不老实的扯她寝衣。
她想要出言提出意见,嘴也被堵上,纳兰景和还为自己的预判得意勾唇。
什么狗屁的权势,他只想要溺死在小娘子的温柔乡。
唤了三次水,慕初意累的睡着了,纳兰景和才满足的抱着她睡下。
慕初意睡着前悔不当初,不该这么轻易就跟纳兰景和圆房的。
可谁能知道纳兰景和开了荤后会这样。
如今她还得受着,不能给他纳妾,至少得亲眼看到相府被处置了,她的地位稳了才行。
最近慕初意养脚腕的时间,每日都在学习如何做好一个主母管家。
之前的管家权也并不在姜凝紫手里,府里的中馈都是管事嬷嬷在管,近来慕初意要学习,纳兰景和便让管事嬷嬷手把手的教慕初意。
慕初意对于权谋不懂,但是学习能力很强,很多事情管事嬷嬷只教一次她就能够琢磨出门道来。
在慕初意学习管家看账的时候,纳兰景和就在旁边看书作画,俨然一个无所事事的闲散王爷模样。
这几日不少以前认识慕初意的官家小姐来拜访,都被慕初意拒了。
她不愿意与人多接触,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她本就不善言辞,也不善虚与委蛇的与人寒暄。
纳兰景也觉得没有必要见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其余的人可以不见,但是定远侯府的安容妤求见,慕初意还是让人把她带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