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婉一边嚼一边瞥向不远处——

玲珑女皇正和雷震天等人举杯畅谈，目光却时不时瞥向秦洛，嘴角带着诡异的笑意。

“啧。”

苏牧婉不爽地戳了戳盘子：“秦洛，你说……那群恶物该不会喜欢你吧？”

秦洛刚喝了一口灵果汁，闻言差点喷出来：“大小姐，你脑洞能不能正常点？”

苏牧婉撇嘴：“那她们老盯着你看干嘛？”

秦洛无奈：“可能是在找机会动手？”

苏牧婉翻了个白眼：“那倒是动手啊！磨磨唧唧的……”

正说着，雷震天带着几名域主走了过来，笑容满面：“秦师，苏域主，今日多谢款待，我等敬你们一杯！”

苏牧婉：？

秦洛举杯回礼，客套几句。

雷震天等人似乎格外热情，话题从贸易合作扯到修炼心得，再到冥寒神域的风土人情……

秦洛一一回应，心中却隐隐觉得奇怪。

——这些人的目标，不是苏牧婉吗？

——为什么一直围着他转？

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好。

至少苏牧婉暂时安全。

酒过三巡，玲珑女皇忽然开口：“秦师，本皇有个问题，一直想请教。”

秦洛抬眸：“请讲。”

玲珑女皇眸光深邃，缓缓问道：“您认为……这世界的本质是什么？”

秦洛略感诧异，但还是回答：“规则。”

玲珑女皇继续追问：“那规则之上呢？”

秦洛：“天道。”

“天道之上？”

“无。”

“若无，那生灵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活着。”

“若活着只是虚无？”

“那就享受虚无。”

玲珑女皇的问题越来越快，秦洛的回答也越来越简洁。

周围一些听众听得云里雾里，完全插不上话。

觉得这些域主找自家秦师这是来思考人生了？？

苏牧婉在一旁啃着灵果，眼神逐渐危险。

这女人在搞什么飞机？

怎么还哲学上了？！

终于，玲珑女皇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秦师，若有一天，您发现自己并非自己，而是更高位的存在……您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