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日摇了摇头：“除了山里的，没遇到别的东西。”

而山里原本有的那些，在山里遇上不能说是奇怪。

张祈灵没再说什么，只是视线沉沉地扫过两人。他没再说什么，但就这安静只是看你的模样，就足够让两人心虚了。

黑瞎子背对着他，对着地上昏迷的齐羽戳来戳去，根本不带回头的。张九日则低着头，就跟脚下的地上有什么没见过的东西一样，眼神都不带动的。

“你们是第几次下墓了？”

“第二次。”张九日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魃女是什么时候遇上的？”

“还没下墓的时候就遇上了。”

“你是不是忘了这里是哪里？”

“……”张九日没敢应声，因为一开始他确实没想起来。

冷飕飕地盯了张九日一会儿后，张祈灵又将视线落在了黑瞎子的背上。

黑瞎子的后背一僵，随后他终于放弃了折腾地上的人，起身嘿嘿一笑：“哑巴，你在这里要做的事做完了吗？怎么不见小黎跟你在一起？”

死道友不死贫道，对不起了，陆小黎，你哥有点太可怕了，所以只能用你来吸引战火了。

反正陆明黎也没少让他背锅。

好一波互相背刺。

张祈灵：“……”

张祈灵对这一下一小简直无语，尤其是后来多了个好忽悠的张九日，背锅的基本上就变成了张九日。

倒是许久没见两人这么甩锅了。

之前因为魃女的事，完全忘了找陆小黎算账，倒是不好再找了。

不过……

“我之后会告诉小黎的。”张祈灵轻飘飘说了一句。

黑瞎子：“……”

黑瞎子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有一说一，张祈灵这脸和气质，真的很具欺骗性，就算他知道这是个黑心的，但有时候真的会忘。

“你们人手怎么样了？”张祈灵揭过了话题，转为了正题。

黑瞎子摆了摆手：“虽然有人受伤，但这一次没有人员伤亡，还不错了。”

“倒是你们……”

他们一路上可是遇上了张祈灵他们队伍折损的人。死状凄惨，浑身浮肿，并且被斩下了脑袋。要不是衣服他们认识，可能都认不出来那生前是个人。

闻言，张祈灵摇了摇头：“他中了花毒，有异变的风险。”

倒不如说，已经有了异变的征兆。张祈灵是故意将人引到危险区的。至于之后的被斩下脑袋，却并不是他做的。

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想把同伴带出去，还是怎么。只是这就跟张祈灵没关系了。

经过这一遭，霍玲等人也该意识到，他们的时间没有想象中的充裕，在探寻那些遗迹的过程中，他们也必须保持心态的平稳，稍有松懈就会面临威胁。

这才是张家开发的龙毒最可怕的地方——在爆发之前，它都是悬在中毒者头顶的一把剑。

这毒随时都可能爆发，有可能是下一秒，却也可能是十年之后，而在此期间，只要心灵上稍有漏洞，就会成为诱发猛毒的诱因。

“你们的人碰过尸骸没有？”虽说队伍里有张九日，但以防万一，张祈灵还是问了一句。

黑瞎子摇了摇头，这点心眼他还是有的：“那尸体都成那样了，我就说可能有毒，没让人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