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里悉悉索索的聊天声顿时止住。
妇女主任见了也连忙过来道:“许书记,学校这事也就算了,确实不是很合理,可给村里女同志都发个月经带,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吧?一平尺的布,都能做好几条了,现在咱们这儿仓库里的料子可不少。”
许灼摆摆手,将设计图递过去,也示意茅淳珊看。
“你们先看看这个。”
“这啥?短裤?这……女同志穿的?”
茅淳珊瞧了瞧道:“看制式是女同志穿的,可有点大,用料太多了吧?”
“这是平角短裤,给女同志穿的,你们看裆部设计,是加宽的月经带形状,用料上是弹力布,只有裆部不是。这是月经裤。刚刚淳珊姐和我说了说,我也知道了女性经期的不便,基本上就有两个。一个是闷,一个是漏。弹力布选这种做丝袜的布料……就是尼龙袜的料子,这裆部用夹层的。这个设计的关键是腹股沟这里的轮廓,形状,我对女性这块不了解,还得淳珊姐根据具体情况来设计。另一个也得根据具体情况来分尺寸。因为尼龙是工业合成料,不是棉麻葛丝这样的天然种植人工培养的料,成本低很多,这东西应该不用票。裆部的面料,尺寸太小,也不需要用票,到时候这东西可对外售卖,便宜一点。对了,不管是什么东西,一定要打上我们天授村的品牌。”
许灼一顿正儿八经的解释,刚好缓解了茅淳珊的尴尬。
花了五十分钟,得来的答案不尽如人意,交给妇女主任便很尴尬。
现在许灼来了,氛围一下子就解了,关键是许灼还把功劳什么往她这里推,让她松口气的同时,心里也对许灼依赖起来,爱意更浓。
就是这么多年,她带着阿山,孤儿寡母的,难免被冷言冷语。
也就是在遇到许灼后,屡屡遭到袒护。
帮助什么倒也不需要,她一个人多少年都这么过来了。
关键是袒护带来的这份安全感与归属,这是谁都给不了的。
妇女主任看完了设计,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腰下,设身处地想一想,便觉这设计很可行,就是具体细节确实不好把控。
“许书记,这个主意很好,可尺寸怎么弄?”
“嗯……这就得要您出力了。”
“许书记你说,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
“回头淳珊姐先做一件月经裤出来,只是样品,不能穿的。您就拿着这个月经裤去挨家挨户量尺寸。需要这东西女同志的年纪,腰围,腰围到下阴的长度,腰围到腹股沟之间的距离,还有身高统计一下。就说,村里发福利,回头给这些需要的女同志免费发两条。咱们村要的,回头也和乔庄说下,现在是自己人了,也要下他们那的。有了这些数据,我让淳珊姐这里做科学统筹,就能知道什么样的身高,或者什么样的年龄,需要什么样尺寸的月经裤。这么一来,回头就主要生产大概几个尺寸的就行,不用给每个人量身定制。这些尺寸,也能发到其余公社,乃至于是市里头卖,因为方便女同志,不需要票,价格也不高,这不,又是能利好他人,又是可以为村里增添好一笔收入。”
啪!
妇女主任听得激动,一拍手竖起大拇指道:“许书记你真是……真是绝了,这种事怎么想到的,真是又精又好!我这就去弄!”
“别急主任,还有件事,不知道淳珊姐有没有和你说,我特地关照的。”
“什么事?”
妇女主任一听是许灼特地关照的,立马停下,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关于村里卫生整顿这件事。”
“说了,我这不正在聊么。还别说,平日里都知道卫生卫生,卫生重要怎么的,今天一聊,就有点不知道卫生具体是什么了,唉……许书记,指点指点?”
“这个说起来,细节就太多了,咱们能做的只有公共卫生。”
公共卫生,无非几点。
第一是病从口入,杜绝吃生食,吃没清洗的蔬菜水果,还有些人喜欢地里挖野荸荠吃,或者生吃白茅根,这也不允许,有寄生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