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定地看着她。

脸上的表情似乎也已经到达了失控的边缘。

“叩叩——”

病房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

霍九霖强行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走到门口开了门。

门外，站着两个男人。

一个满身血迹、伤痕累累。

是莱颂。

另一个是瑞奥。

瑞奥正扶着莱颂。

“先生。”

“先生。”

两人齐齐开口。

霍九霖没应，眸色晦暗难明。

莱颂捂着受伤的左臂，再次开口：

“先生，夫人，夫人她……”

后面的话他不敢说，神情紧张又担忧。

霍九霖看着他，眼眸不受控制地眯了眯。

“瑞奥。”而后忽然喊了声。

瑞奥点头应：“先生。”

霍九霖眼神没移开，仍旧停留在莱颂那张布满血迹的脸上。

“你在这里照看夫人。”

他对瑞奥说。

瑞奥领命：“是，先生。”

而后。

霍九霖一把拽住莱颂的衣领，将他拽到了隔壁的一个杂物间。

“先生。”

莱颂看到纪凛凛受了伤，他没有任何解释。

内疚又懊恼地说，“是属下无能，没有保护好夫人。”

在克钦邦的废弃工厂里，先生离开前交代过他——

若是夫人出了什么事，先生会亲手要了他的命。

他从腰上把枪掏了出来，递到霍九霖面前。

“先生，您杀了我吧。”

对于纪凛凛受伤的事情，霍九霖的确非常生气。

堆积了一肚子的怒火，根本没地方撒。

他从莱颂的手里快速接了枪，毫不犹豫地抵在了他的脑门上。

莱颂闭着眼睛，平静地接受自己该受的罚。

霍九霖握着枪，紧紧盯着莱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