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是没见着夏梦正脸的,自己还被吓得慌不择路摔下楼梯断了腿。但是不妨碍她这么说,恶心乔南迁。
知道自己跟秃头徐主任“共享”一个女人,他还把夏梦当白月光,不知道他做何感想呢?
他不是说做梦吗?不是说梦里的生活吗?那梦里他把白月光好好的养了一辈子,到老还要给个名分,可知道他白月光年轻时的光辉历史呢?
“你……为什么那时候不跟我说?”
乔南迁脸煞白煞白的,他没怀疑洛清微说假话,因为就在前不久,那个秃头徐主任到办公室找过他,手里拿着当年他给夏梦的真丝肚兜,说是夏梦的故人,想让他看在夏梦的面子上,给他儿子安排到新区政府工作。
六十岁的老头子,满口黄牙,秃顶,矮小,猥琐,让他恶心。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我的教养不允许我传播别人的隐私。在她针对我,陷害我之前,我一直觉得她是个可怜的姑娘。后来我才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有些人,不配得到同情,她的一切后果都是活该。
还有一件事,在农场的时候,她打过一个孩子,是在京城怀上的。是你的还是谁的不知道。你有可能有过一个孩子的。”
他越在意什么,就越要让他知道什么。
这辈子,他没有自己的孩子,也再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那她就要让他知道,他有过,但是错过了。
何必非得到她跟前来自取其辱呢?
在他那腐烂的人生里,继续蛆一样的活着,不行吗?
“为什么?为什么是沈默?我查过他,那时候他什么都不是,没有家世,没有背景,就是一个大头兵。他凭什么?凭什么他能靠着你飞黄腾达,平步青云?他算计你,趁着你是植物人,跟你结婚。他又是什么好人?”
“哦,那你查得不够清楚,婚是我自己认的,他也不是靠我,是他自己的能力。至少,我跟他,有亲生的孩子,他二十年如一日待我,外面没有初恋白月光,也没有小情人录小电影。”
什么?
乔南迁瞳孔地震,什么意思?
她是什么意思?
“你……你……你怎么知道?你……你也重生了?”
“不只你会做梦,我也做过梦呢。梦里内容跟你的大相径庭,我过的日子宛如修罗地狱,吓得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回想一分一秒。更不想跟你扯上任何关系,你就该跟夏梦锁死,永永远远的在一起,不该再出来祸害别人。”
啥重生不重生的,谁不会做梦似的。
“不是……不是那样的……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无所谓原谅不原谅,都是梦里的事儿而已。不要再到我跟前说这些没所谓的话了。梦里受过的欺骗和利用,这辈子绝不可能再出现。请你自重。”
都不行的人了,还整这死出儿干什么。
乔南迁却想到了别处,“所以,你是故意不给我治病的是吗?”
当然是啊。你的病还是她出手的呢。
“请不要质疑我的医生素养。让让,好狗不挡道,别挡了我回家的路。”
已经完全撕破脸的架势,没有一句好话了。
“对不起。我真的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你有什么办法吗?”
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
刚被骂成狗了,还好意思求医呢?
“没有。”
有也不能告诉你呀,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
这是被继子继女的事整上火了,想要自己的孩子了?
那他怎么就知道,他的孩子就能出息呢?一身的劣质基因,能好到哪里去?
“微微,这里。”
沈默来接她了。
洛清微招呼都没打,直接过去,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上。
沈默不会让司机帮着接送家里人的,都是他自己亲力亲为。
“咋了?乔区长说什么气着你了?”
“他有病。我真担心他治下的百姓,一个神经病当父母官,得多惨。”
“可别这么说,为官上,他成绩非常突出。不管人品怎么样,工作能力这一点,必须得承认。听说,下一步想去沿海城市了。”
“那你想好要去哪了吗?”
“我还是想回老家,熟悉环境。”
“不是不可以回原籍任职吗?”
“嗯,再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