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公子这般的人,谁不想去伺候?
她女儿也是如此,当时就使尽浑身解数讨好公子,公子却看都不看一眼。
而这个女人,长相也没比她女儿好多少,听说是某个大人物的小妾,出身也不好,怎么就能得公子青睐?
这婆子平素仗着儿子得势,在这院子里就嚣张惯了,如今又替女儿不值,不服气也是有的。
沈御冲阿贵使了个眼色。
阿贵点了点头,又将那个负责传话的小厮喊了出来。
“前几日,我让你传话请温姑娘过来,你是怎么传话的?”
那小厮跪在地上回话,“贵爷,当时我来到院子,恰好管事不在,我又急着去办事,便将事儿给这婆子说了。我千真万确,说的是客客气气的请姑娘。”
听到这里,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正是这婆子从中作梗,故意传错话,才让温婉吃了这一顿苦。
阿贵拧着眉头,一脚踹在那小厮胸膛上,怒骂道:
“让你传信,你却不将信传给管事,而传给个婆子,得亏我跟公子回来得及时,要是误了事,你这颗脑袋,都不够赔的!”
小厮连连磕头,“小的知错了,甘愿受罚!”
阿贵冷哼,“罚是自然要罚的,三十鞭子,你可有异议?”
“没有,小的领罚。”小厮是真心悔过,他又对温婉的方向磕了三个头,“姑娘对不住,是我没办好事,连累了姑娘。”
即便穿来好几年,温婉还是不习惯这种跪来跪去的方式。
她看了一眼这个半大的少年,放在现代,也就是个初中生的年纪。
她轻声道:“罢了,只此一次,你吸取教训,这次幸好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如果遇到性命攸关的传信,出了纰漏,那真是要死人的。”
“小的知错了,以后再不敢马虎大意了。”小厮道。
温婉这才点点头,又扯了扯沈御的袖子,“他还小,就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他还在长身体呢,三十鞭子怕是受不住。”
沈御闻言,便应了一声。
“既然姑娘替你求情,那就减二十鞭。这顿打,你还是得挨,必须得长个教训!”
小厮哪里还敢有意见,道谢之后便退下了。
那老婆子这会儿却抖如筛糠,额头上豆大的汗水一颗颗的掉。
沈御是看都懒得再看一眼,交代阿贵道:“把她儿子叫回来,也知会春花楼那边一声,怎么处理,就让春花楼老鸨看着办。”
“是。”
阿贵应下,便让人将婆子拖进了柴房。
正事儿处理完了,沈御便牵起温婉的手往院子外走。
温婉不明所以的跟上,“我们去哪儿?”
她摸了摸脸颊,红痕虽然已经消散许多,可还有些印记,这会儿实在是说不上好看,所以她是一点儿不想出门的。
沈御边走边说:“带你去个地方。”
院子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沈御将她塞进马车里,自个儿坐在了马车前开始赶车。
他没让人跟着,扬起马鞭,马车便往路上驶去。
温婉掀开车帘,见没有外人,便索性爬到他的身边,和他并肩一起坐在了车前。
“你出来干什么,外面风大,太阳也大,你们小娘子,不是最怕晒黑了?”
温婉只是一个劲儿笑,她伸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
“有你这个黑脸包公衬托,无论如何我都显白。”
沈御这次戴的面具,五官虽然端正,就是皮肤黝黑。
他躲开温婉的手,凉悠悠的说:“我自是比不上春花楼的小倌倌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