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来来现在还对裴恒有气呢,什么人啊?
她把他当队友,什么事都与他说,结果他与她隐瞒身世,这也就罢了,还任由阿努善将她带回北齐,拿她去威胁她母后,这一个月来更是连只言片语的解释都没有,气死她了!
想到这儿,她对赵砚礼笑笑说:
“那就有劳大安太子殿下了!”
裴恒像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来来,你要让他送你?”
李来来回头看他一眼问:
“有什么不妥吗?还是南唐国主觉得你更诚实可信?”
李来来在诚实可信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裴恒着实被噎了一下。
赵砚礼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裴兄,那我们就先走了,告辞!”
说着便弯腰与李来来上了同一辆马车。
车上李来来心情不好不说话,赵砚礼便没话找话。
“来来,你和南唐国主原来就认识?”
“嗯!”
“关系…匪浅?”
“以前还行,你也看到了,现在闹掰了!”
不知为何,赵砚礼听见她与裴恒闹掰了,心情格外的好!
李来来问他:
“对了,你送我回去,三公主怎么办?”
赵砚礼一笑说:
“我想应该有人送她。”
“你是说秦墨?”
“平南公主不知,我妹妹这人向来喜欢穿男装,只对好看的姑娘感兴趣,我还是第一次见她与一个男人说那么多话。”
“你的意思是说三公主对秦墨感兴趣?”
“十有八九!所以我这个当哥哥的还是别在那发光发亮了!”
李来来似乎想到什么,噗嗤一声笑了!
她的笑很好看,梨涡浅浅,既甜美又爽朗,赵砚礼都不知道,一个姑娘是怎么将这两种完全不搭的气质融在一起的。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动了!
时辰其实还不算太晚,街上行走的人还很多,李来来掀帘看了看,没想到竟看见她长姐与厉曜。
“长姐!”
李运运循声望去,便看见李来来正在马车中冲她招手。
赵砚礼也看见了李运运,都说北齐平南公主和平阳公主长得一模一样,今日一见,他竟发现两人虽长得很像,但气质完全不同。
与李运运的温婉娴静比起来,他更喜欢李来来这种活泼好动的,就像一个小太阳,走到哪里都自带光芒,让人想忽视都难。
既然碰见了,赵砚礼便同李来来一同下了车。
他冲李运运和厉曜抱拳道:
“平阳公主,驸马!”
“这位是?”
李来来马上给他们介绍道:
“长姐,姐夫,这位是大安太子!”
赵砚礼忙道:
“两位叫我砚礼便好!”
他说话时言语中透着几分随意,不像一般皇家教养出的孩子那般刻板,厉曜便多看了他一眼。
相互问过好后,李来来问李运运:
“长姐和姐夫这是要去哪?”
厉曜说:
“我和你长姐随便在街上逛逛,现在天气暖和了,晚上的月色还不错,一会儿打算去廊桥上走一走,你们去吗?”
李来来有些兴趣缺缺,赵砚礼却似乎很感兴趣。
“正好刚才吃多了,走走也好,饭后散散食。”
于是他吩咐马车先回去,自己和李来来便加入了厉曜他们的步行队伍。
李来来和李运运走在前面,厉曜则和赵砚礼并肩走在后面。
赵砚礼先开口说:
“厉兄和我儿时的一位朋友长得很像,如果不是在这里碰见,我定会把你认成是他。”
“赵兄儿时的朋友?那他现在人在何处?”
赵砚礼有些伤感的说:
“我也不知道,我们只在一起共处了一年,但那一年时光永远的深扎在我的记忆中,我们同生共死,他救过我的命,为我挡过刀子,流过血,可惜后来分开就再也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