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着实让裴恒一惊,他也不笨,马上就猜到了。
“你…你怀疑我父皇是…”
李来来冲他点头。
“裴恒,我知道这件事你很难接受,但刚才我与你父皇离得近,所以看得清楚些,他确实是阿努善。”
“你能看见他本来的样貌?”
“能!其实我之前也见过你父皇两次,看见的都是阿努善的样貌,只是我只幼时见过阿努善,已经忘了他的样子,便以为那就是你父皇原来的长相,现在想想,那应该是阿努善。”
“我不信,来来…这怎么可能?”
“裴恒,你有你父皇的画像吗?一会儿我画一幅我看见他的样子,你可以对比一下。”
李来来说干就干,很快一幅画像便被他画好了,裴恒拿到时,手都在颤。
“这…这人…”
“你可以拿去问问阿塔,看看这人是不是她父皇。”
“可是不对啊来来,若我父皇真是阿努善假扮的,他是什么时候扮成我父皇的?西戎国那里他要怎么办?同时兼顾两国,难道他能分身?”
“这个我也不知道,所以你去问问阿塔,没准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而且裴恒,这件事最先发现的不是我,而是你母后。”
“我母后?”
“对,一个人就算他与被易容之人长得一模一样,可枕边也能发现端倪,所以这才是你母后二十年来不与你父皇亲近,吃斋念佛的主要原因,甚至她还刻意让自己显得衰老,只为让阿努善离她远一点。”
阿塔正在房中生闷气呢,她几乎将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丫鬟便进来报道:
“公主,七殿下来了!”
阿塔将举起的花瓶赶紧放在了桌子上。
“你说谁来了?”
“七殿下!”
她看了一眼凌乱不堪的房间,瞬间慌了。
“你们快出去拦住我表哥,别让他进我住的院子,将人带到别处去,我收拾一下便来。”
说着她吩咐屋内战战兢兢的丫鬟说:
“你们还跪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替我梳妆。”
“是!”
一盏茶后,阿塔去见了裴恒。
“表哥,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裴恒没等她说完便问道:
“阿塔,你看看这人可是你父皇?”
阿塔接过那画,只看了一眼便说道:
“对啊!表哥是从哪得来的我父皇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