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老,会死,所以他要给女儿们找一个能真心疼爱她们的人,知冷知热,能够心意相通,爱的是她们这个人,而不是她们皇家公主的身份,显然厉曜这个回答让他很满意。
虽然他的过往不堪了些,但毕竟年轻,浪子回头金不换,若是他以后能上进,没准也是一段好姻缘。
想到这他开口问道:
“听说你气走了七个先生?”
厉曜是万万没想到会被问这个,这么多年搬起的石头,终于砸向了自己的脚。
但这就是事实,他还真辨无可辨。
“回父皇,不是七个,是八个。”
李萧然都被他气乐了。
“你还挺诚实!”
“不敢欺瞒父皇!”
“朕还听说你连考了好几年,童试都没过,可有这事?”
厉曜闭了闭眼说道:
“有!”
“那你在武试中,一个都没打过,也是真的了?”
“是!”
李潇然听后突然沉默了!他想到会很差,但从未想过真的这般差!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
“那你拿什么让我女儿以后的生活幸福?”
“厉曜,我虽是这北齐君主,但我也是一个父亲,我将她捧在掌心养了十九年,生怕她受半分委屈,可如今你连篇像样的策论都写不出,遇到歹人连剑都握不稳,若她随你出府遇了难处,是要她一个弱女子护着你,还是指望老天庇佑?”
厉曜上前一步说道:
“父皇,为了运运,臣功名可以考,武试也能参加,将来一定会成为运运的依靠,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李萧然说道:
“别说大话,朕给你三年时间,可能做到?”
厉曜说:
“不需三年,一年便够!”
“一年你如何从童试考到殿试?”
厉曜冲李萧然一拜道:
“父皇,臣婿不要官位,只想证明自己可以,所以想写一篇明年殿试的策问,和其他举子比一比高下。”
李潇然深目看着他,竟从他眼中看到了满满的自信。
他问:
“若是一年后你不能让朕看到你的成长,便证明你配不上我皇家公主,就和运运和离如何?”
厉曜说:
“父皇,臣一定会尽力,虽不一定会拔得头筹,但会让父皇看见我在为运运努力,至于和运运和离,这个臣做不到,运运不是臣的筹码,她是我的夫人,臣只能决定自己的事,运运是否要离开臣,那是她的权益,臣没资格替她决定。”
听了这话,李萧然又深目看了厉曜一眼,突然间,他觉得厉明舟的这张脸换了个灵魂,也没那么让他讨厌了。
看来他女儿的眼光还不错,这小子,有点意思!
最后厉曜是一个人回家的,李运运随她父皇母后进宫了。
皇后娘娘说他们许久未见到女儿,要留她在宫中住上一段日子,等今年的武试过后,再让人回去。
话虽说的好听,可厉曜知道,这是考验他呢!
可怜他才刚刚和运运成婚,洞房都没入过呢,便要做那牛郎织女。
但谁让他之前把自己的形象败坏的太厉害了!
他算了算,离今年的武试还有半个月,好在时间并不算长,可怎么只分开这一会儿,他就想见到人了呢?
厉曜有些失魂般的回去了,他刚一进府,便被他娘叫了去。
秦婉兮一见儿子进来,忙命小丫鬟关紧了屋门,并差人在外面守着。
她气得眼圈都红了,喝道:
“跪下!”
厉曜对秦婉兮很孝顺,他并不问缘由,他娘让他跪,他便跪。
秦婉兮在屋中找了一会儿,这才找到一个扫灰的鸡毛掸子,照着儿子的身上便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