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曜一听忙将她抱回床上,然后脱了她的鞋袜去查看,这一看,他心疼了。
只见李运运白皙的脚掌上磨出好几个血泡,有的已经破了,有的却还没破,而且她脚踝处有些红肿,显然是扭伤了。
他沉声问:
“你说你们来时马车坏了?”
“是,原本还好好的,可走到半路突然就坏了。”
厉曜将隐在袖中的手指偷偷攥紧了,若是此时厉谦仍在,他这拳头早就呼在他脸上了。
卑鄙小人!
以前他忍他,是不愿与他斤斤计较,他把他暗中搞的那些小动作当成生活的乐趣,毕竟解决起来也没什么难的,陪着他玩儿罢了!
可如今不一样了,他敢把主意打到运运身上,那这教训他就不能不给他。
李运运见他脸色不太好,便问道:
“夫君,你怎么了?”
厉曜真的是很喜欢听她叫自己夫君,声音软糯软糯的,每次听见都像在他心中挠痒痒,恨不得现在就亲过去。
他抬眸笑着说:
“没事,只是看你伤成这样心疼了,对不起运运,都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受伤了,就先在这里好好休息,早餐我买回来给你吃。”
“好!”
厉曜起身在李运运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对她说道:
“等我!”
他真的亲自去买了早餐,油条和牛乳带回来时都是热的,味道也果真如他说的那般好。
“夫君,一会儿你随我回去吗?我这次是偷着跑出来的,母亲和祖母并不知晓,所以不能离家太久,免得让她们担心。”
厉曜觉得自己何德何能,竟能娶到运运这么好的姑娘,他本来是打算还要往西走的,他名下的私产多,本打算借这个机会每处都看一看,现在是一点儿都走不动了。
他笑着说:
“我的事都完了,自是要陪着你回家,况且咱们的洞房花烛夜还没有过,我总得给你补上不是?”
听他这么说,李运运的心一下沉了下去。
她原本以为昨夜自己衣衫不整,是厉曜所为,毕竟她醒后只看见了他,而且昨夜她也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加之两人又是新婚,这才让她先入为主。
可如今听厉曜这么说,她便感觉出不对劲来了!
难道昨夜和他在一起的人不是厉曜?
那会是谁?
厉谦?
她将所有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遍,包括厉谦对她说的话,也包括厉曜提醒她远离厉谦的话,似乎有些明白了!
“夫君,你昨夜是从哪里赶过来的?怎么来的这么快?”
这句话是试探,可惜厉曜正沉浸在喜悦中,没有听出来。
他说道:
“我原本就是在这儿的,运运,这家客栈是我的私产,像这样的地方,我在北齐还有几十个,以后咱们一起打理好不好?”
“夫君原本就在这,可二叔为何没与我说?”
厉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他知道古代女子注重名节,虽然昨夜他来的及时,运运并未受到什么本质上的伤害,可他怕她知道后仍会受不了,所以赶紧找补说:
“他不知道我在这,是后来在店中碰见的。”
“哦!”
李运运显然并不信了,她回忆了下她刚醒时两人的对话,那时她没多想,所以便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现在想想,竟处处都是漏洞。
很显然,厉曜新婚夜就逃走,并不是因为生她没与他说实话的气,而是压根就不知道娶到的人是她,所以他才会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