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知得了件绣着小老虎的棉袄,下身配着虎皮裙,外边罩了件红色的小斗篷。
“春姨做得真好看!”苏知知迫不及待地想穿着新衣服绕着村里跑几圈。
陆春娘把她捞回来:“别急,腰间这里还得改改。”
薛澈也喜欢自己的新衣服:“春姨辛苦了。”
薛澈拿到了一套厚实的圆领袍,柔软舒适,衣襟和袖口还绣了竹子。
最特别的是,衣服上的扣子是鹿骨做成的,纹理和色泽都很有质感。
不止苏知知和薛澈,村里人人都得了新衣服。
因为时间紧张,陆春娘没来得及纺棉做棉布,这次用的还是麻布。
但是冬袄里面塞了棉花,最冷的时候穿上,舒适保暖又轻便。
而且那层塞了棉花的内衬是可以拆卸的,这意味着到了春天,取下内衬可以继续穿。
秋奶奶摸着衣裳直笑:
“春娘这衣裳做得真实用,还合身,我好多年没穿过这么舒服的衣裳了。”
以往大家穿衣裳都很凑合,布料一裁,随便缝起来往身上一裹就是了。
有时候左手长一截,右脚短一截,没人在乎。
可现在穿上了陆春娘为他们每个人量身定做的衣裳,觉得整个人都更加威风精神了。
白洵的右手臂袖子做短了一些,刚好合适他的半截右臂,他还额外得了一件披风,系在身上威风凛凛的。
他嘴上说着“这披风没什么用”,但是村里人见他天天都穿着披风,舍不得脱下来。
黑匪山的人都没有亲戚,不需要去外头拜年。
整段过年的日子都在山头上一起庆祝新年。
村里杀猪又杀羊,糙米做成糖。
苏知知、薛澈还有孔武都有吃不完的零嘴。
薛澈给远在西北的父亲写信问候:
【父亲大人膝下敬禀:
岁末将至,不知父亲在边关如何,身体可安?儿于岭南尚好。
儿每月按时服药,调养身体,自觉日渐康健。食量亦有所增加。
再者,儿近日得新衣一袭,剪裁得体,穿之合身,较之家中裁缝绣娘之作,犹有过之而无不及。儿甚喜之。
知知擅长捕雀之术,昨日与儿捕雀。儿经一日之功终得一雀;而知知仅一刻之间,已擒三雀……
儿盼父亲保重身体,勿使过于操劳。
儿愈之敬上】
薛澈写得信越来越长了,等他写完信放笔的时候,外面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
苏知知捂着耳朵冲进来,小脸染着兴奋的红晕:
“阿澈,我们去玩爆竹!”
苏知知拉着阿澈走出去。
外面燃着一堆熊熊烈火,大家围在火堆边扔竹子进去。
竹子在火中被烧得爆开,炸出金红的火星。
“啊、啊。”孔武憨憨地笑着,抱了一堆干竹子往火里扔。
他不过十几岁,心智晚熟,外表高壮,内心却也还是个孩子。
苏知知和薛澈跑到孔武身边。
孔武一手抱一个,把他们架在胳膊上,绕着火堆跑。
“哈哈哈哈……我飞起来了!”苏知知咯咯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