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玄祐正式袭了侯爵,我打算再回江南。”
玉萦劝道:“禹州气候虽然不及江南温和,但冬日里烧起地龙,在屋里待着还是挺暖和的。侯府里宽敞着呢,您去了才热闹。”
靖远侯始终看着赵玄祐,并没有接玉萦的话。
察觉到父子俩微妙的气氛,玉萦只好把话茬收回来:“不过总呆在屋子里也的确闷,想来在江南更有益于爹养伤。”
“我在江南的确住惯了。”靖远侯和蔼地对玉萦道,“去禹州的事容我再想想。你们俩忙了这么久,早些回屋歇着吧。”
“是。”
等着靖远侯离开,玉萦挽着赵玄祐的手,慢慢往棠梨院走去。
因赵玄祐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什么,玉萦晃了晃他的胳膊,“我刚才说错话了?”
赵玄祐收回思绪,斜睨她一眼,“几句话把我爹哄得喜笑颜开,能说错什么?”
“那刚才爹为什么看着你呀?你不想让他去禹州?”
“不是那样。”
“那是怎么样?”玉萦眨了眨眼睛,嘀咕道,“我还以为你跟爹的感情很好呢。”
“是很好,不过……”
玉萦听得出赵玄祐的语气有些迟疑,并未急着追问。
夫妻二人穿过游廊,很快走到了棠梨院门口。
见他们回来,盼夏和染冬迎了上前。
玉萦先去梳洗,等回到里屋时,赵玄祐已经换了寝衣躺下了。
“真生我的气了?”玉萦坐到榻边,歪着脑袋看向他。
赵玄祐伸手拉她在自己身边躺下,淡笑道:“气什么?难不成我还气你想孝顺我爹?”
“那是怎么了?”
“我只是……”
“你不想跟爹一块儿住?”玉萦又问。
赵玄祐摇头。
“所以我说请爹去禹州,你是赞同的?”
他“嗯”了一声。
玉萦真是被他绕晕了。
他原以为赵玄祐和靖远侯关系很亲近,所以才会开口请靖远侯去禹州居住。
但没想到她一说话,父子俩的氛围变得很怪异。
正以为自己会错意了,却没想到赵玄祐又说他是赞同让靖远侯去禹州的。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跟我一起说呢?你要是开了口,爹一定马上就答应了。”
赵玄祐沉沉呼了一口气,侧过头在玉萦额头上吻了一下。
“萦萦,我只是有点惊讶,你怎么那么轻易就开口让爹跟我们一起去禹州。”
轻易?
玉萦不解地望着他,微微嘟起嘴来:“爹都说他怀念禹州的日子了,我只是顺着他的话说,有什么好为难的?我一直以为,你跟爹很亲近呢。”
亲近吗?
赵玄祐缓声道:“从小爹就不在我身边,我很崇敬爹,也一直以他为目标。只是我们的关系,不像你跟你你娘那般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