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期盼,又有些忐忑。
两人虽然并不是头一回行夫妻之事,但毕竟已经有四年多没有……他会不会没有从前那般迷恋她了?
玉萦胡思乱想着,赵玄祐忽而拽开了她的嫁衣。
她的脸愈发的烫,心也愈发慌乱。
罢了,她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只由着他来做就好了。
反正她已经嫁给他了,便是他没那么迷恋,也由不得他了!
想归这样想,玉萦的手忽而也不老实起来,伸手去抓他的腰带。
她原本就是他的丫鬟,取个腰带轻而易举。
等到他的喜服散开,玉萦的脑中又想起他的……
还跟以前一样吗?
玉萦的心跳得飞快,只是心里又有些期盼。
她伸手想要去碰触,可是才刚碰到一点便被赵玄祐扣住了手腕。
“啊——”玉萦睁开眼睛,呆呆看着赵玄祐,白皙柔腻的脸庞涨得通红,一副做坏事被人抓包的样子。
可转念一下,今晚不是他们成亲吗?她伸手怎么了?
“赵玄祐,你干嘛?”玉萦瓮声瓮气地问。
赵玄祐稍稍松开了她一些,竭力压制着沸腾的心绪,喑哑着嗓子道:“等等。”
“等什么?”玉萦还是不解,“你想盖着被子聊天?”
之前两人被困在沙暴之中的时候,他可是嚷嚷着什么时候都有那种心情,绝不想跟她盖被子聊天的。
现在真的成亲了、洞房了,他忽然就没那种心情了?
“不是。”赵玄祐当然想要她想得要命。
但今晚他另有安排。
这半个月来他一直为此事费心费力,此时必须忍耐。
对上玉萦狐疑的目光,赵玄祐捧着她的脸亲了亲,旋即起身一瘸一拐地去衣柜旁边,把被玉萦扒拉开的喜服放在一旁,换了一身玄色锦袍,又拿了一身常服回到榻边。
“萦萦,你先把衣服穿上。”
“穿上?”
玉萦此刻只穿了一件薄纱彩绣的小衣,偏生赵玄祐连看都不多看一眼
这也太奇怪了。
从前别说是她穿成这样了,便是她趴在榻上替他整理被褥,都能勾起他的兴致,今晚居然……
玉萦猛然想起自己和元缁在巫峡的洄水湾里找到赵玄祐的情景。
当时他奄奄一息的,下半身全是血。
该不会,他不止是伤到腿了?
玉萦目光复杂地看向他。
他不行了?
这也太突然了。
“萦萦?”赵玄祐等了许久,也没见玉萦穿衣裳,瞥了一眼她身上那件薄纱小衣,顿时又有一股热血冲向脑门。
他深吸了几口气,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