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瑶被他的态度吓了一跳,想起在牢里的日子,心中的火气就更大了。
忍不住喊道:“吼什么吼!我说错了吗?不是为了钱,你那么痛快让我跟着那人走!”
两个人的吵架,引来了过路人的好奇。
门前过路的行人,好奇的在门徘徊不去。
安怀远将门重重的关上,心中一片大火,“是你天天去上香,上来上去,跟人勾搭上,反过头来倒成了我的错了?!”
安怀远又气又急,心中又爱又恨。
杨飞瑶没有意识到的事情是,她的面容已经不再是入狱之前的样子了。
受过伤,迟迟不见好。
身上又是监牢腐烂臭烘烘的味道,旁人对她的忍耐程度本身就在下降。
尤其是现在两个人都是一肚子火的前提下,安怀远对她的耐心,本就没有寻常那么多了。
两个人话赶话,都是憋着火。
说话越来越难听,杨飞瑶忍不了,转身就走,走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将门重重的一关。
关门声重重的在院子里面回响起来。
安怀远也受不了了,随后转身离开了府邸。
出门找了一个酒馆,自己喝闷酒去了。
酒馆里面的人,还是那么几个人。
都是熟人,也都是酒馆的酒鬼常客。
每天就是混在酒馆里面,闲磕牙,外加看看有没有机会寻摸一点事情做。
安怀远的闷酒,越喝越生气。
这种苦闷,没有办法对任何一个人讲。
怎么讲?
讲自己那个时候,娶到心上人心中忐忑不安的很。
生怕对方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觉得自己怠慢了她。
知道对方与六皇子厮混在一起,也不敢有什么意见,只想着,对方开心就行。
结果,一步错,步步错,走到了现在,一切都是无法挽回的样子了。
他醉醺醺的回到家中,直挺挺的躺在书房前,随意撤了一床被子,就在那里睡着了。
等到天亮之后,安怀远就起身去值班去了。
值班的时候,也尽量不跟其他人交流。
等到晚上回去,他才慢慢的回想起来,自己家里面,好像还有一个人呢。
府上的家丁,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府上没有那么多的银钱可以养着那么多人了。
回到家里面,安怀远问管家,夫人怎么样了?
管家小心翼翼的说道:“昨儿要了一桶水,嫌弃去的太晚,发了好一通脾气。
又嫌弃饭菜难吃,打翻了好几次。
现在正在房间里休息呢。”
安怀远冷笑一声,“爱吃不吃,不用管她。”
府里面的饭菜,他觉得是没什么问题,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对方还在这里闹呢。
他没有想到的一点是,过去的饭菜,要么是宫里的,要么是六皇子府上的。
总之都是精细的东西,完全按照杨飞瑶的口味来单独做的。
安怀远这里的厨房,做出来饭菜,多荤腥,重油盐。
供着整个府上干体力活的人食用。
杨飞瑶自然有着一千个一万个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