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衾察觉到了,对方发着烧,体温很烫,能坚持到现在属实是意料之外。
给床上的人喂了药,苏衾没再躺下。
宋璟安细长手指攥着她的手,眼角红润,看着好不可怜。
似是不想她离开。
“我要回府,你乖一点。”苏衾无奈。
宋璟安像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小兽,不愿松手。
见对方表情严肃,只能慢慢松开手指。
苏衾离开后,他抱着留有她味道的被子,贪婪地汲取上面的味道。
不知是不是药效上来,床上少年沉沉睡去。
苏衾一路策马回府,思绪万千。
把人小皇帝睡了,这江山是必须得保。
她算了算,小皇帝已满十七,十七岁在这个朝代早就能结婚生子。
很好,完全没有负罪感。
翌日,宋璟安早早起来,他从未这样想上早朝过。
衾衾阿姐是大将军,回京就要上朝,真好。
大殿中,文臣们又在争论不休,这大骊朝千疮百孔到底是谁的错。
宋璟安根本不想听,他一心只在那人身上。
只是,为何衾衾阿姐一眼都不看自己,是对昨晚不满意吗?
是他的身体不争气,受了寒。
苏衾见文官们吵个没完,也不知道几时能结束。
她原本还想礼貌一些,等这些人争论完再说自己今日的提议。
可很显然,只要大朝不退,这些人就会一直没完没了。
“臣有事启奏。”
苏衾声音清亮,很容易就盖过了大殿里那些杂乱的声响。
宋璟安坐直身体,眼神示意王全。
王全一甩浮沉:“肃静!”
这尖细的声音瞬间让大殿中安静下来,只以为是皇上让宣布退朝。
又混了一天。
结果没等到王全下一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而是听到那位刚回朝的镇北将军,提议再次减收赋税。
户部尚书吴勉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那怎么行,如今国库空虚,做什么不要银子。马上就要过年,宫里的宫宴和置办新衣新摆件,官员的节礼,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要大笔银子。”
“就连昨日镇北将军的接风宴,那银子也花的如水一般,若是再减赋税,这些钱哪里得来。”
“正是,镇北将军不当家不知油米贵,眼见着翻了年就是太后的万寿节,这笔银子如今还无着落,我等还想着跟陛下进言,来年增加赋税。”户部侍郎也站了出来,说的理直气壮。
苏衾也不面向宋璟安了,直接转身对着户部这俩狼狈为奸的狗东西。
她今早就从系统那里得知,昨晚宫宴,正是吴勉安排的人给自己下药。
为的是引他那傻儿子跟她发生关系。
带路的宫人看到宋璟安进入那处宫殿,怕事情败露,这才又将他那傻儿子带走。
还没腾出手对付他,自己倒是跳了出来。
这位户部尚书可是位巨贪。
站出来说话的那名户部侍郎的老婆,和吴夫人是表姐妹,二人是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