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宝贝景珊,快过来让外婆抱抱”外婆展开双臂,满脸慈爱地等着解景珊扑进她的怀抱。
“外婆。”解景珊鼻子一酸,眼眶里闪烁着泪花,扑进老人的怀中。“外婆,外公怎么了?”
外婆紧抱着解景珊,对她的话听而不闻,颤抖的嘴唇里一个劲的吐出。“太好了,太好了。”
秦浼看着这一幕,很是心酸,又忍不住瞥一眼解景琛,他外婆重女轻男,见证完毕。
怪不得解景珊最后改姓乔,继承了乔家的家业,从外婆对两人的态度,解景琛想继承乔家的家业,得靠边站。
外婆不怎么喜欢解景琛这个外孙,她这个外孙媳妇估计也讨不了老人家的欢心,婆婆不等解景珏,不是没有原因,解景琛都不受宠,更别说解景珏了。
如果,解景珏在家,解景珊不在家,婆婆肯定会叫他们找人,她的父母真正想见的人是解景珊。
“外婆。”解景珊推了推外婆,想要退出外婆的怀抱,去看躺在床上外公的情况,奈何,外婆紧紧抱着她,外婆年事已高,她又不敢大力推,外公倒下了,外婆再被她推倒,他们不会怪她,她也会怪自己。
秦浼看向解母,到底是叫她进来给外公治病,还是看外婆抱着景七一个劲的亲热?
“小浼,过来。”解母朝秦浼招手,起身坐到一边,给秦浼腾出个位置,方便秦浼给外公把脉。
“别怕,去吧。”解景琛拍了拍秦浼的后背,掌下一个用力,将秦浼往前一推。
秦浼被迫往前一步,上直升飞机前,解景琛安抚她别怕,下直升飞机后,解景琛又对她说别怕,现在又说。
她怕什么了?在他心目中,她胆小如鼠吗?
秦浼剜了解景琛一眼,深吸一口气,迈步朝解母走去,秦浼站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老人,脸色苍白,却非病态的苍白,而是那种透着古怪的苍白,不是自然形成,是人刻意为之。
简称,化妆。
老人病入膏肓,想见女儿和外孙、外孙女,即便想要捯饬,也会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气色,而非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猫腻,绝对有猫腻。
“小浼,给你外公把脉看看。”解母催促道。
秦浼的视线从外公身上移开,看向抱着景七稀罕的外婆,老人家满心喜欢的稀罕着外孙女,连对老伴担忧的神色都不复存在了。
秦浼视线落到解母身上,神色透着担忧,可担忧中又透着复杂的无奈。
秦浼吸了吸气,问向解母。“妈,您给外公检查了吗?”
解母愣了一瞬,睨一眼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连呼吸都虚弱的外公。“检查了。”
秦浼酝酿了一下说词,问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是真金吗?”
真金不怕火炼,秦浼拆穿了三姑装病,在场只有解母和解景琛知晓,外婆和景七听到秦浼这话一脸茫然。
解母摇了摇头。“我的医术不及你。”
秦浼不再多说,在床边坐下,给外公把脉,好家伙,果然是装的,装病骗女儿带着外孙和外孙女回来,太恶劣了,又叫人心酸。
他们就不担心,次数多了,婆婆对此免疫,成为狼来的孩子吗?
结束把脉,秦浼没直接拆穿,而是一脸悲伤的看着解母。
“怎么样?”解母急切地问道。
秦浼给解母使了个眼色,解母顿时会意,重重吐了口气,悬着的一颗心落下,准备严肃训斥爸妈,秦浼却伸手,握住解母的手,轻轻地捏了一下。
用眼神示意解母,稍安勿躁,让我来。
为了杜绝两位老人下次接着装病骗人,秦浼决定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
“大外孙媳妇,你外公怎么样了?”外婆放开景七,看着秦浼试探性的问。
能治愈景珊残疾的双腿,肯定是有两把刷子,听言秋说,她最擅长中医,刚刚见她把脉的动作挺像那么一回事,不会露馅了吧。
想到小张的保证,大罗神仙来了,也把不出老伴儿的脉象,小张是他们的家庭医生,那医术绝对没话说,至于眼前这个大外孙媳妇,小张对景珊残废的双腿都束手无策,大外孙媳妇治好了。
两股拉力在扯着她,一边是秦浼,一边是小张。
“外婆。”秦浼叫了一声,并没回答她的话,而是扭头看向解景琛。
解景琛上前几步,站在秦浼身边,大手落在她肩膀上,微微用力往下按了一下。“浼浼,直说。”
秦浼凝望着解景琛,询问道:“什么都可以直说吗?”
“嗯。”解景琛郑重的点头,用眼神告诉秦浼,大胆说,出了事,他担着。
秦浼眼底掠过一抹狡黠,语速极快地说道:“死了,埋了吧。”
“……”解景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