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左右都想不通,又拎着凳子来到围墙下,这次她没踩在凳子上,而是坐在凳子上,摇着蒲扇,耳朵贴近围墙,竖起耳朵偷听。
李阿秀出去了,堂屋里只剩下两人,解景玮也不隐忍了,他没对林雅茹动手,却用言语攻击林雅茹。
林雅茹也不甘示弱,句句扎心的攻击解景玮。
两人输出了半个小时,最后以解景玮气愤离开结束。
解景玮开着车,回机械厂继续上班。
“解景四,你眼抽筋吗?”秦浼看着时不时揉眼,时不时眨眼的解景琛。
解景琛猛眨了几下眼睛。“我右眼跳。”
秦浼愣了一下,打趣的说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保险起见,你今天别出门了,省得祸从天降。”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解景琛不迷信,压根没把秦浼的话放心上。“想喝绿豆汤吗?”
“你煮我就喝,你不煮我就不喝。”秦浼耸耸肩,反正她是不煮。
“我去煮。”解景琛起身。
“我的给我多放点糖。”秦浼提醒,他们的口味不同,她喜欢喝糖点的绿豆汤,解景琛喜欢喝纯的绿豆汤,解景珊喜欢在绿豆汤里加醋,解景琛的口味还能接受,解景珊的口味她是真心接受不了。
绿豆汤里加醋,那是什么鬼味道。
至于解景珏,只要不加醋,他都能接受。
“好。”解景琛宠溺地看她一眼,迈步出屋。
解景琛去厨房,秦浼坐在椅子上,吹着风扇,看着小人书,悠闲惬意。
“四儿,七儿。”解母的声音急促的响起,带着焦灼。
这个时间是上班时间,婆婆怎么回来了?以婆婆对工作的热爱程度,没有重要事不会翘班回家。
解母没叫她,秦浼就没出屋。
不知解母跟解景琛说了什么,解景琛回到屋里,脸色是担忧的凝重。
“出什么事?”秦浼问道。
“外公重病。”解景琛收拾东西。
“啊?”秦浼惊愕,第一反应,解景琛想让她给他外公治病。
秦浼看着解景琛,与其说他是在收拾东西,不如说他是将所有存折打包。
这是她的存折,难道是想让她出钱给他外公治病,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他外公可比她有钱多了。
他们都走了,存折放在家里不安全,带在身上安全,秦浼见解景琛将所有存折放进她的斜挎包里,之后就关上柜子锁上。
秦浼一阵无语,真不识货,柜子里的药材才是真的价值,所有的存折加起来,也只能买到其中一。
解景琛都不识货,肯定别人也不识货,比起存折她的药材更安全。
秦浼想着,坐汽车,坐火车,坐轮船,才能到达香江,头皮一阵发麻,她晕汽车,晕火车,晕轮船,可不可以不陪他们一起去啊?
直到跟着解景琛他们来到一块空地,看着空地上停放的一架直升飞机,秦浼傻眼了,居然派直升飞机接他们,病入膏肓了吗?
她在后世坐过飞机,却没坐过直升飞机,没曾想到,穿越来这物资匮乏的七零年代,有幸体验坐直升飞机。
“妈,五哥呢?”解景珊问向解母。
“不管他。”解母扶着解景珊上直升飞机。
等解景珊和解母坐上直升飞机,解景琛见秦浼盯着直升飞机发呆,拍了拍她的香肩,俯在她耳边低语。“别怕。”
闻言,秦浼嘴角一抽,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害怕了,她分明是稀罕好不好。
想到她对解景琛说的话,右眼跳灾,这个时候坐直升飞机,危险系数满高的。
“我晕机怎么办?”秦浼问道。
“我有准备。”解景琛说道。
秦浼看着他网兜里的东西,一阵无语,痰盂,水壶也准备到位。
不是,坐在直升飞机上,抱着痰盂狂吐,这叫什么事啊!丢脸,太丢脸了,丢脸丢到香江去了。
“你真体贴入微。”秦浼咬着牙,解景珏都可以缺席,她只是外孙媳妇就非去不可吗?虽说她医术高,可她的医术再高,对病入膏肓的病人也无回天法术啊!
“直升机很快,坐不了多久,你坚持坚持。”解景琛怎么可能看不出秦浼不想去。
秦浼如果坚持不肯去,他也不能把她打晕了强行带她走。
秦浼吸了口气,可怜兮兮地凝望着解景琛,问道:“我可以不坚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