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世子不敢不从,连连磕头,额头渗出鲜血。
徐天点燃一炷香,拜向宋引章的棺木,语气低沉:“引章,我带他来了。”
“你叫我一声姐夫,我一定替你报仇。”
他说完,将雍世子绑在刑架上,冷冷说道:“当初你怎么对引章的,现在就怎么尝回来。”
雍世子疯狂哀求:“饶命!我可以用钱买命!”
徐天冷笑一声,转身离开,将地下室大门牢牢锁上。
太白楼外。
雍亲王带着亲卫围堵太白楼,高声咆哮:“徐天,给本王滚出来!”
赵盼儿从楼内走出,怒斥道:“雍王爷,你来撒什么野?”
雍亲王愤怒至极,低吼:“贱妇,也敢顶撞本王?”
赵盼儿毫不退缩,冷笑道:“北凉世子的朋友,岂是你能辱骂的?”
话音刚落,青鸟如鬼魅般掠至雍亲王身前,一枪横扫,将他直接击落马下。
雍亲王尚未来得及反应,长枪已架在脖子上,锋芒逼人。
他身后的亲卫这才回过神,纷纷拔刀冲上,却被一阵马蹄声打断。
两千巡防营铁骑蜂拥而至,将雍王府亲卫团团包围。
徐天从巡防营中悠然走出,笑容淡然:“多谢各位维护京城秩序,辛苦了。”
巡防营统领冷冷看向雍亲王:“王爷,擅自调动亲卫,意欲何为?若是陛下知道,您又将如何自处?”
雍亲王面色青白交错,怒气涌上却被迫压下。
就在此时,赵盼儿从人群中大步上前,二话不说,抬手便给了雍亲王一个耳光。
啪!
响亮的巴掌声在众人耳中回荡,雍亲王脸色瞬间涨红,瞪大了双眼,却不敢轻举妄动。
他脖子上的长枪寒芒闪烁,青鸟冷冷注视着他,手微微用力,枪锋压得他皮肤微裂,渗出血丝。
“王爷,您刚刚的话,可是大错特错了。”赵盼儿冷声道。
雍亲王目光如火,但不得不沉默。
巡防营统领摆了摆手,淡然道:“王爷,请回吧,这里不是您撒野的地方。”
青鸟将长枪收回,雍亲王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怨毒地看向徐天,寒声道:“我儿已死,你也别想好过。”
徐天嗤笑一声:“王爷,您是不是傻了?您儿子不是暴毙了吗?怎么还能和我计较?”
他冷笑着补充:“本世子今日就此声明,若雍王再敢带人来闹事,下一次,可就不是巡防营出面了,而是本世子亲自送您去见您儿子。”
雍亲王气得浑身颤抖,却只能带着亲卫狼狈离去。
太白楼地下室。
雍世子瘫坐在黑暗的地上,断臂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鲜血染红了地板。
他想呼救,却无人回应。
空荡的地下室内,只有宋引章的棺木静静伫立,带着压抑的阴冷气息。
他恐惧地瑟缩在墙角,眼中满是绝望。
“我会死吗?”
“像当初我折磨宋引章那样,死得痛苦吗?”
他喃喃自语,脑海中浮现出自己曾经的嚣张与恶行。
“如果当初我没有针对赵盼儿,没有利用宋引章,也许……”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痛苦与恐惧交织,最终陷入深渊。
皇宫,奉天殿。
韩貂寺跪在殿下,低声禀报雍亲王在太白楼外大闹的事。
皇帝冷哼一声,目光中带着几分嘲讽:“朕这个叔叔,蠢得可以。但,他毕竟是朕的叔叔。”
“陛下,雍世子已经落入北凉世子之手,只怕命不久矣。”韩貂寺语气中透着冷意。
皇帝沉思片刻,忽然冷笑:“这事,朕不会插手。雍亲王自作孽不可活,至于徐天……就让他们狗咬狗,闹得越大越好。”
韩貂寺领命,随后离去。
太白楼阁楼。
徐天迎着夜风而立,神色平静。
赵盼儿站在他身旁,望着夜空,轻声说道:“谢谢你,为引章报仇。”
徐天转头看向她,眼中带着一丝柔和:“怎么谢?”
赵盼儿眨了眨眼,仰起脸,在徐天脸颊上轻轻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