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他这样的态度,付友德也没产生什么怀疑。
在他的认知里,一个收破烂的,粗鲁,低俗很正常。
要做事进退有度,那才不正常呢。
“张师傅,你也别说要二十万,这样,我给你十五万。”
“你要知道,就算是京城的有钱人,能拿出十五万的也没几个。”
“也就是我,还算是有这个实力。”
屋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付友德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张长楼说话,他就知道,对方这是不同意,所以连话也懒得说了。
没办法,付友德只好再次开口游说:“张师傅,我说真的,那个瓷瓶,确实是御制的,皇帝用的东西,才能卖到十八万八。”
“不是什么东西都能跟御制的东西比价格的。”
屋里还是没动静。
显然是张长楼铁了心。
付友德恨的牙根儿痒,他今天过来之前,还觉得可以拿捏张长楼。
可过来以后,他的颜面,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甚至被推出门外,还要耐着性子跟屋里说话,对方却毫不搭理,真是太憋屈了。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
旁边的鉴定师傅看付友德生气,就小声劝说:“付总,要不,我们今天先回去?”
“你现在越舍不得,价格就越降不下来。”
“这样,我们可以在回去以后,安排几拨人,上门来跟这人谈,出价的时候,一次比一次低。”
“就这么来上几回,到最后,你再来保管就能如愿。”
这是古董行里的一种套路手段。
付友德当然也知道,毕竟他也算是圈子里的人了,也跟人了解过这些。
可现在的情况,能一样吗?
他没好气的小声道:“拉倒吧,别拿老黄历说事儿。”
“现在是这里有稀世珍宝,谁都想要。”
“我要是就这么走了,不等我安排人过来压价,东西就被别人买走了。”
那些能出得起价儿的,可都在寻找机会。
比如香江的那三位。
甚至还有大院子弟那帮人。
付友德可不想把这样的机会,拱手让人。
所以,鉴定师傅说的都是屁话,他根本不能走。
鉴定师傅一想也是,就尴尬的低下头。
付友德也懒得跟他计较,继续敲门:“张师傅,要不这样吧,你手里的铜器,我也给你十八万八千。”
“那毕竟是御制的东西,你这个能跟皇帝用的东西一个价儿,也算可以了。”
他竭尽全力,想要忽悠着张长楼能同意。
可惜,等了好一会儿,屋里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就像是没人听见一样。
付友德还从没遭受过这种待遇,感觉憋气又窝火。
只是,他还惦记东西,所以不能随心所欲发脾气,忍了一会儿,耐心没了,也怕别人出来碰上,传出去让边作军知道。
毕竟他还想着以后还能截胡。
这要是闹出动静,传出去被边作军知道,那对方翻脸,可就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付友德终于下定了决心:“张师傅,开门吧,我同意你说的价格了。”
“二十万就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