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很清楚,靠谁都不如靠自己,跟他在一起,我至少不用被限制,我可以去做工作,靠自己的双手赚钱。我很幸福。”
说在这里,她看向江袖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激:“阿姨,不说别的,谢谢您能理解,我跟你的儿子缘分已经尽了。”
气氛突然变得寂静。
江袖雨轻轻叹息。
她拍了拍姜恬的手,又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什么,但眼神中都是理解。
苏寒泽望着姜恬决绝的表情,心口一阵阵刺痛。
她的主体性让她选择放弃他,选择另外一个男人,他如何能不痛苦。
“该说的我已经说清楚了,你真的没必要再为我浪费自己的时间。我就先走了。”
姜恬没理会任何人,很快就转身离开。
苏寒泽盯着在自己的视野中逐渐缩小的身影,直到姜恬彻底消失在街角拐弯处,他还是没有回过神。
他当然可以去追,可是没有追的理由。
两人一次一次的见面,一次一次的说车轱辘话,苏寒泽又如何感受不到姜恬的渐行渐远。
这一次,她再次离他更远了。
他不确定在未来的什么时间,他们会变成真正的陌生人。
“别看了,你只是不承认而已,其实你一直都没能学会如何真正尊重她。让她离开,对你对她都好,否则要做一对怨偶,又能是多么让人高兴的事?那才会是一辈子的痛苦。”
江袖雨的话像一根根针扎在苏寒泽的太阳穴上。
他忍不住回头看着自己的母亲。
“你从没真正尊重过她”,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直到此刻,他好像真的懂了。
是啊,他从来没尊重过她,更别去理解了。
他跟别人的想法一样,都认为姜恬应该绝对服从他,永远都不离开他。
可惜,这个女人说走就走。
“她口中的卫宿……”江袖雨忽然有些疑惑,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的探究,“是不是卫家那个小儿子?”
“……是他。”
苏寒泽没有否认。
江袖雨当然知道卫宿,她有些说出来的疑惑:“我记得他的年纪还不算是很大,你确定是他吗?”
“的确是他,他比姜恬小将近10岁,所以我才会不放心,生怕她被别人给骗了。”
江袖雨忍不住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她的笑里带着自嘲:“原来是他……这些事跟我们都没关系了,姜恬再差也不会被精神囚禁了,她求的就是这一点,别的在她看来都没有这一点重要,所以你也不用贬低别人,他们两人在一起,肯定有他们的理由。”
苏寒泽没说话。
江袖雨看着儿子,苦口婆心地说:“很多人都说,婚姻是棋盘,得找个棋力相当的人对弈才有意思,这对一些人来说是适用的,可是一些人的潜在价值不相处是看不出来的,姜恬表面上是高嫁,实际上她配你绰绰有余。可有些人想要的从来不是棋盘上当圣者,而是能有自由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