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一件一件地落在了地毯上。

汗水也一滴一滴渗透了进去。

音乐从一开始的平和悠长，突然变得有些轰炸耳膜。

幸好他们这里是独栋别墅，没人听得见里面的音乐，还有其他更加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

几乎是每一次，程言峥都能得到非凡的体验。

姜恬在履行一个她作为恋人的职责，她对他太好了，好到他恨不得他们两个人永远都在一起，就像水一样融合。

大汗淋漓过去，姜恬趴在他的胸膛上，盯着他的眼睛看着，一下一下吻着他的唇，好像在品尝什么美味的点心。

她的姿态迷人了。

那种可以掌控一切，可以让他的灵魂颤栗的强大魅力，在这个时刻，更加让他无法自拔。

可是下一秒，姜恬就躺在了另外一边。

姜恬用胳膊撑起了头，侧头看着他，懒散又松弛地说：“好想抽烟啊——”

程言峥的表情微微有点变化。

他想起了那个月夜，姜恬抽着烟拒绝年轻男子的姿态。

她是那样的清冷，仿佛不可触及。

“我不想让你抽。”

程言峥伸出了古铜色的胳膊，将姜恬重新揽在了怀里，才微微感到满足。

他的声音闷闷的，还带着几分犹豫。

他们才刚刚开始恋爱，他不想管那么多，可他真的不想让她抽烟。

姜恬从他的怀里探出头，她眼睛眨了眨，对他微笑：“我知道啊，你放心吧，我会忍耐的。不过我要提前跟你说好，我有很多不良的癖好，我会努力为你改变，但改变要循序渐进——”

程言峥把她揽得更紧了：“如果能戒掉，就更好了。”

“戒掉啊……”姜恬好像在想什么，呢喃了三个字，只是笑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程言峥没有抓住她那一丝微妙的情绪。

姜恬没有给他机会反应，她很快就按住了他的胳膊，让两个人颠倒过来。

“既然你不累，那我们继续吧——”姜恬在他的耳边轻笑。

沉沦，对程言峥而言太简单了。

姜恬愿意拥抱他充满爆发力的身躯，也愿意拥抱他那敏感脆弱的瞬间。

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她想给他带来一些成长和进步，让这段感情给他留下一些好的痕迹。

不过短短交往了几天，他整个人的状态就大不一样了。

从前，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其实他是有些阴郁的。

对于这世间的事物，他总是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表面他好像很居家，会做饭，作息正常，努力工作，没有特殊的癖好。

事实上，他活得很无聊，很空洞。

姜恬明显比他更加热爱生活，她也愿意带着他“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