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理由无懈可击。

那个人只能附和着，没再说话。

其他人在对视之间，仿佛觉察到了某种暧昧的信号，他们谁都没有点破，而是保持了安静。

大家都等着谢临川的回答。

他到底愿不愿意去送姜恬回家？

谢临川抹了一把脸，他不知道姜恬是要怎么样，但他的心跳已经慢慢加快了。

面对姜恬，他永远都没有抵抗能力。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两个人一直都是这样的。

“好的。”

“那行，你们就继续吃饭吧，我们先回去了。”

姜恬对其他高管笑了笑。

相似的对话，谢临川在三年之前也听过。

高管们连声应承着，目送着姜恬和谢临川离开，这才开始疯狂讨论。

他们讨论什么，姜恬和谢临川都没有在意。

他们一前一后上了姜恬的那辆车。

这段时间姜恬一直开迈巴赫，姜恬把钥匙给他，谢临川坐上驾驶位。

半晌，他默默问了一句：“明明司机在那里，你为什么还要让我送你？”

姜恬坐在副驾驶上。

她没有选择坐在后面，仿佛是故意的，也好像是不经意。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想让你送，你送我就行了，你要是不想，那就下车，我再把司机叫回来。”

谢临川抿了一下嘴唇，没有动。

三年了，他的年纪也变大了，如今的他虽然还是俊美的模样，实际上早就经历了许多的心理挣扎，慢慢学会了去接受所有。

她想让他送，那他就送。

两人在车子上，谁都没说话，直到姜恬放了一首谢临川喜欢听的歌，谢临川才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姜恬一眼。

这时，姜恬的手机响了，她接通了。

谢临川的耳力很强，那边说什么，他在这边听得清清楚楚。

年轻男孩的声音里面有着显而易见的哀求之意：“刚才是我任性了，我待会去找你吧，给你赔礼道歉，我不想跟你分手。”

姜恬淡淡地说：“分手了就是分手了，年轻人不要动不动就反悔，说话不算话不是什么好品质。”

谢临川的心里微微一凝。

他默默握紧了方向盘。

其实类似的场景，他们这群人看过很多次。

入职她的公司以来，谢临川目睹姜恬谈了好几任对象了。

刚开始双方都是浓情蜜意，到后来，每个人都会觉得姜恬给的陪伴不够，给的感情太少，总是会接二连三确定他们在她心里的位置。

在她给予了以后，很多人都是贪心不足，开始祈求更多。

他们都以为自己可以留住她，可每一次提出分手，那就是真正的结束。

那群人再怎么想要回到她的身边，再怎么死缠烂打，也不会有结果了。

谢临川想起了自己的过去。

当初他不也是这样，说了分手了，就连夜搬走了，两人从此再也没有感情上的联系。

不过他说分手，的确不是说气话。

他以为两个人分手以后才会有可能。

现在想想，如果当初不分手，他们会不会不一样？

“如果当初没有分手的话，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做我的左膀右臂吗？”

把电话挂断，姜恬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两个人的思路仿佛不谋而合。

谢临川思考了一会儿，说：“如果不分手，那我们的开头就永远不干净。我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你，永远都不敢向你坦白，因为坦白就要意味着我们会分开。要么我就永远怀着秘密留在你的身边，永远当一个替身的角色。要么这个秘密被揭开，我被你踢走。无论是哪一个可能，我都不会去你的公司里上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