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

陈默的病情似乎又缓和了一些。

“学姐，你呢？”

“我也还是发烧。”

叶素婉神情憔悴的回道。

这个病，她们已经摸到了一点规律。

会反复发烧，吃了药就可以暂时压制高烧。

但药效大概就只能维持一两个小时。

陈默的身体好一些，就维持的久一点，但他高烧的时候，就烧的更厉害。

这是身体的免疫系统在和病毒进行激烈的战斗。

就这样两人从白天熬到了黑夜。

又从晚上到了白天。

两人互相照顾。

当然，大部分的时间还是陈默照顾叶素婉。

她身子已经有些虚弱了。

陈默在体温下降的时候，就还挺正常的，但高烧起来也很厉害。

到了第三天。

陈默和叶素婉听到了一个坏消息。

她的那位同学父母，去世了。

这让叶素婉和陈默的心情沉到谷底。

这是身体被病毒反复折磨，直到彻底击溃身体的所有免疫系统。

到最后，就是不堪一击。

叶素婉给她的同学章颖打去了电话，安慰的时候，对方泣不成声，一直说是自己害死了父母，不该回国。

挂了电话。

叶素婉心情满是低落。

她看向另外一边床上又陷入高烧的陈默，声音伤感道。

“陈默，你怪我吗？”

陈默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怪你，学姐你可是想着帮我扩展业务。”

叶素婉沉默了一会，低声道：“那如果我们都死在这里呢？”

她抬眼看向陈默：“你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了首富，手中握着朝气蓬勃的商业帝国，就这样会很不甘心吧？”

陈默看着她，露出坦然的笑容：“您可能不知道我到底经历过什么，虽然就这样死了会有些遗憾，但其实……我已经够本了，只是对不起……”

说到这里，陈默的脑海里闪过一张张漂亮，温柔，优雅的脸。

苏韵，白玉卿，宋青黛，黎薇，周雅，斯黛雅，夏晚晴……还有私下教学的曾教授，偷吃的杨桃……假装男友的陆教授，还有工作上的同事，朋友……

“学姐，咱们现在应该乐观一点。”

陈默眼神灼灼的看向叶素婉。

“如果现在真是我们人生中最后的一段时间，那咱们更应该开心快乐的度过。”

“你觉得呢？”

叶素婉点了点头，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

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又变近了许多。

“唔，那我们在这里能做些什么开心……的事情？”

“嗯？”

叶素婉顿时俏脸滚烫，仿佛火烧云，不知道她想到了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