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动作很利索。”
元婉如刚才都没有意识到,她将他的腰带解下了,这会对上他的眼神,脸上还真是烧得慌。
这手,怎么就这么自然呢?
她扬起下巴,傲娇地说:“不许我解开吗?”
话音未落,她藕荷色的肚兜系带应声而断,丝滑的料子从肩头滑落。
陆江年得意地看着她:“礼尚往来。”
"陆江年……"
元婉如呼吸微乱,避开他幽暗的视线。
"娘子既醒了,"他指腹摩挲着她腰间软肉,眸色深得骇人,"那我们就来好好聊一聊,这段时间的事情。"
鎏金帐钩轻晃,投下细碎浮光,元婉如仰颈陷在软枕里,青丝铺了满床。
他的吻落在眉间,元婉如仍笑得娇媚,“不是要聊天吗?”
“你这又是在干什么?”
陆江年背脊紧绷,又故意放缓了语调,他呼吸灼热:“已经在聊了,娘子没有感受到,为夫的思念吗?”
掌心顺着她手腕滑下,突然扣住她的手,用力握紧。
她眼波流转,笑意盈盈地望着他,仍是那副让他魂牵梦萦的模样。
他吻着她。
甜腻在唇齿间弥漫,元婉如恍然之间,想起她今日睡前饮了蜜露,此刻却成了最诱人的蛊,让彼此沉醉迷恋。
"好想你……"他低喃,嗓音里是压抑了一个多月的思念。
元婉如轻轻环住他的脖颈,指尖穿入他的发间,柔声回应:"我也是。"
夜风拂过窗棂,烛火摇曳,映出交叠的身影。
床榻间温度攀升,帘外烛芯"噼啪"轻爆,溅起一星暖光。
陆江年忽然想起在青州的夜里,他对着她的家书反复摩挲,笑得像个毛头小子。
纸短情长,原来就是这样。
他的心头,闪过一个念头,最锋利的剑,斩得断千军万马,却斩不断这一缕相思,缠缠绕绕,早已刻进骨血里。
忽然,又想到了她最后的那封信,对怀中的人,骤然心生恼意。
他掐着她腰肢抵在雕花床柱上,冷硬的木头硌得她轻颤。
"孙海宁出事,你竟敢独自去紫云观?"
他粗声粗气质问,利齿磨得薄肉发红,"若你出了事……"
尾音湮灭在发狠的舔咬中,元婉如一阵刺痛,这人重重咬了她的锁骨一口。
元婉如挣扎着去捧他的脸,指尖却被他衔住:"可我……把海宁……救出来了呀……"
断续的辩解化作呜咽,陆江年不肯放过她,鼻息灼得人发疼。
"我没事……"
她偏头躲开追击的唇,绯红从脸颊蔓延。
陆江年突然抓着她手按上他的心口,掌下心跳又急又重,像困兽要撞碎牢笼。
"这里难受。"
他喉结滚动,汗珠顺着下颌砸在她锁骨,"我会怕的……"
尾音哑得不成调,英挺的眉眼,这一刻,看起来非常脆弱。
元婉如心头发颤,这个傻子,居然说他害怕。
当初中了蛊,都没见他说过一句怕。
元婉如倾身吻在他的眼睑上,吻顺着鼻梁下滑,在紧抿的唇畔流连,"我这不是……好好在……"
未尽的话语被打断。
陆江年紧紧抱着她的腰,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人揉进骨血。
“以后,绝不许你这样吓人。”
直到天将破晓,外头候着的人,才隐约听见世子叫水的声音。
果然,两位主子,感情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