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里看来比我们想象的要乱啊。”张国华一边说着，一边夹起一块咸水鸭，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眼神中透露出思索的神情。

在燕都市古砚区六合路上的一家高档私人会所里，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程华东身着一身定制的西装，面带微笑，优雅地举起酒杯，朝着身旁身着行政服的男子微微欠身：“杨哥，这次中纪委调查组对周正军案子重新审理，会不会对我们不利啊？”

燕都市委秘书长杨学友不紧不慢地晃动着酒杯，酒液在杯中轻轻荡漾。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程总，这件事情你们也要注意保密。周正军的案子虽然是被省里定案了，但是中纪委重新审理，我想多少会有一定的影响。不过，也不会太大，毕竟中纪委调查组也要顾忌一下省纪委的面子嘛。”

“杨哥，我听说来燕都调查的，可是那个把陕市都搅得一团糟的周永安，这次不会出什么差错吧？”程华东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端着酒杯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杨学友放下酒杯，伸手轻轻拍了拍程华东的肩膀，脸上带着一丝轻蔑：“这个你放心，我们做事滴水不漏，没有留下任何把柄。别说是周永安，就是孙悟空来了，也找不到任何破绽！”

“有杨哥这句话，我就彻底放心了。”程华东脸上的忧虑瞬间烟消云散，笑容满面地举杯和杨学友碰了一下，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放下酒杯，眼神微微一动，试探着问道：“杨哥，古砚区的那片地是不是可以批给我们了？”

杨学友慢悠悠地抿了一口酒，目光在程华东脸上停留片刻，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应该主动跑动一下，让书记给你批示一下，我们也好给你开绿灯啊。”

程华东心领神会，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明白，我明白了，感谢杨哥提点。”说着，他迅速转头，朝着身后的秘书使了个眼色：“你把杨哥喜欢的鱼，给杨哥提到他车上去。”

“好的，老板。”秘书心领神会，微微点头，转身迈着大步快速离开包厢。

杨学友的目光紧紧锁住那一路摇动屁股渐行渐远的秘书，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眼神中更是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炽热。他微微侧过身，看向身旁的程华东，刻意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调侃说道：“程老弟，这又是什么时候换的秘书啊？”说话间，他的眼神仍贪婪地追随着女秘书一步一摇的身影，仿佛要将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刻在眼底。

“是不是想试试？”程华东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同样低声回应道。

“嗯，是不错。”杨学友脱口而出，那一刻，他眼中的贪婪如火焰般熊熊燃烧，但仅仅是一瞬间，他便如梦初醒般，眼神猛地一缩，像是生怕被人看穿内心的欲望，赶忙咳嗽一声，强装镇定地掩饰道：“没有，我就是琢磨着你这换秘书的频率，该不会是在给自己明目张胆地选妃吧？”说着，还故作轻松地笑了两声。

“没有。”程华东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身体微微前倾，凑近杨学友的耳边，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这个秘书可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体检的时候，体检医生说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要不要试试？”说完，他微微抬起眼皮，斜睨着杨学友，观察着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