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rde！\"

这位执掌集团，三十年的白发ceo猛地缩手。

眼睁睁看着那支祖传的万宝龙钢笔，在他掌心融化。

18k金的笔身，如同烈日下的巧克力般软塌。

滚烫的金水顺着他的掌纹流淌。

在实木会议桌上，蚀刻出一幅精细的欧洲水系图。

\"先生！\"

女秘书尖叫着扑来，手中的冰桶打翻在地。

贝尔纳却恍若未闻，浑浊的蓝眼珠，倒映着落地窗外的异象：

平静的塞纳河，突然掀起三米高的黑色潮汐。

浪尖上闪烁着诡异的磷光。

十余头通体雪白的鲸鱼正逆流而上。

——这种生物早在1872年，就从塞纳河绝迹了。

\"圣母啊\"

财务总监在胸前划着十字。

手中的咖啡杯，跌碎在大理石地面上。

窗外，领头的白鲸突然仰头喷出水柱。

那水雾在空中，竟凝结成完美的太极冰晶，

在巴黎罕见的冬日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谱。

第二头白鲸发出的悠长鸣叫。

通过会议室的音响系统，诡异地转化成了机械女声：

\"圣克卢集团，当前股价23欧元，跌幅798\"

\"关掉！快关掉音响！\"

董事会主席歇斯底里地拍打着桌面。

但技术主管已经瘫坐在墙角：

\"系统系统早就关机了\"

他的眼镜片上反射着，更多白鲸浮出水面的画面。

\"这些鲸鱼它们竟在播报，整个欧洲股市的实时数据\"

走廊突然传来慌乱的脚步声。

保安主管跌跌撞撞冲进来，领带歪斜：

\"所、所有水处理设备，都在自动运转！但控制室一个人都没有！\"

他举着的平板电脑上，监控画面显示那些，价值数亿的净化器。

贝尔纳突然神经质地大笑起来。

染着金水的手指插入白发：

\"当然当然是这样\"

他转向会议室角落的摄像头，那里本该是监控盲区。

\"你们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

所有白鲸突然同时发出长鸣，仿佛回应他的质问。

街对面咖啡厅里。

一个华裔老人，慢条斯理地折起《金融时报》。

头条标题：八戒生态完成欧洲最大环保并购案。

翌日清晨。

环卫工人在河岸发现无数绽放的蓝玫瑰。

每片花瓣的露珠里，都悬浮着圣克卢集团的新logo。

而凯旋门的投影，在这一天罕见地，没有落在香榭丽舍大街。

它指向了八戒生态的巴黎总部。

瞬间，汪伦回到了八号大宅。

下一个目标就是德意志和大俄。

一旦完成了整体计划，离他的设想也就越来越近。

心中所想的，也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对他现在来说，最不缺少的就是时间。

柏林，莱茵生物科技总部大楼。

保安队长汉斯正在监控室里打瞌睡，突然被刺耳的警报声惊醒。

\"见鬼！\"

他猛地坐直，咖啡洒了一裤子。

监控屏幕上，地下三层的实验室正闪着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