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长河上发生的一切，苏牧自然是不知道的。

在他的视角里，只是隐约感觉到了一丝时间的波动。

随即，原本消失在神座之上的苍君，又再次出现在了神座之上。

不同的是。

苍君的脸色，似乎肉眼可见的变得苍白了一些。

见到苍君这副样子，苏牧显然也猜到了些什么。

“苍君前辈，是那个人来了么？”

苍君略带疲惫的目光落到苏牧身上。

随即微微点了点头。

“他？”

苏牧有些语塞，在提到那个人时，他总是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比较好。

这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以他目前的实力，哪怕借助不死劫，短暂地达到了十境巅峰。

但是在面对苍君之时，尚且无力，更不用说面对一个更加可怕的那个人了。

“你的时间，多了些，只是，吾的时间不多了。”

苍君露出一丝苦笑。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大，同为十二境，面对他，却依旧只能勉强抗衡。”

“他的伤势恢复的很快，此次将其重伤，最多不过三年，他便可恢复，再次苏醒。”

“也就是说，苏牧，你最多，只剩下一年时间，而且，是时间长河上的一年。”

苍君的话，让苏牧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年时间，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若是一切顺利，不再使用回档能力，那么就是实打实的一年时间。

若是不顺利的话，可能现实中过去的时间才半年甚至更少。

但不管怎么说。

至少还有时间。

苏牧还有喘气的机会。

“苍君前辈，我真的有打败他的机会么？”

此刻的苏牧，甚至自己都产生了质疑。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一定非要灭掉人族不可么？”

听闻苏牧的话。

苍君沉默了一会儿。

才终于道：“只要他在，人族灭亡，就是必然的事情。”

他顿了一下。

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只是看向苏牧。

“苏牧，你现在的境界还太低，有些事情，并非吾不告诉你，只是，你的实力，无法承担知晓这份真相的后果。”

“你可知为何那个人的名号，无人可以提及？”

苏牧闻言摇了摇头。

随即，探究地看向苍君。

苍君也没有卖关子，而是继续道：“因为那个人的天赋，名为不可说，乃是最为顶尖的ex级天赋，甚至不夸张的说，之所以是ex级天赋，是因为我们认知中最高的天赋等级是ex级。”

“不可说！？”

“不可言说之天赋，即为不可说。名不可说，能力不可说，所有涉及之物，皆不可说，否则，便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苍君道：“在吾那个时代，唯一能够对抗不可说的，便只有陛下的难言明。”

“严格意义上来说，陛下的难言明和那个人的不可说，都是ex天赋中最为顶尖的存在，但即使同为最顶尖的存在，难言明也还是差了不可说几分。”

“难言明，不可说。”

苏牧微微皱眉，喃喃自语。

但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猛然抬头看向苍君：“苍君前辈，您之前说过，我的灵魂，乃是人主的灵魂，而天赋，据我所知，也是依附刻画于灵魂之上的，也就是说，我的死后复制便是人主的难言明？”

苍君赞许地看了苏牧一眼。

随即道：“是，也不是。”

“死后复制，不过是难言明的前身，是经过陛下改造之后的难言明，因为真正的难言明，以你的肉身境界，根本无法承受。”

“为何现如今的人族，除了你之外，便再无ex级天赋？为何有些天赋会随着肉身境界的提升，而逐渐拥有更多的能力，正是因为有些肉身的力量，承载不了灵魂之上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