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行。”他心底莫名浮躁:“他这次应该不会那么快回去。”
毕竟中秋就要订婚了,他可能会陪聂惊荔去选戒指,试婚纱。
“明天半夜,跟我去。”
啥?
半夜去?
“真是疯了,你是老鼠吗,我不用睡觉的啊!”怎么有这种阴沟前男友啊啊啊啊啊呜。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他就是喜欢玩刺激的,才能让她刻骨铭心,想忘都忘不掉。
聂惊荔完全没招儿,惟有走险棋从背后紧紧抱住他腰身说:“你哥住在你那边,你要是半夜出门,他肯定会起疑心的。算我求你了,我亲爱的前男友。”
亲爱的前男友?
亏她还有脸讲出来。
裴熠词真是又气又溺又爱又想掐死她。
他深深呼吸,最终妥协:“行吧,再纵容你一次,插我千刀的前女友。”
即使心脏被她插得千疮百孔,所流之血,仍是爱她的。
聂惊荔杵在他背后,全然不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眸底既涌着苦涩,却又骄傲的扬起嘴角。
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聂惊荔能插他千刀,万刀……
他也心甘情愿给她插。
……
院门口。
袅袅烟雾散尽,裴竞琢恰好抽完一根烟。
裴熠词捏着爽身粉的盒子,自暗巷之中缓步走过来。
“哥,你这么快吃饱了?”他假装问。
“还没。”裴竞琢第一眼便留意到他掌心里擒握着的东西。
紧接着,视线往上移,锁在他敷抹着一层薄薄雪粉的性感喉结。
“这么快就擦上了?”
“痒得受不了,随便涂了下。”裴熠词淡定回答:“是不均匀吗?”
“挺匀。”裴竞琢与他周旋:“我以为是阿荔帮你擦的。”
“哥你没喝醉吧?你都不知道她刚才追出来骂我是个麻烦精,说我故意要针对她,破坏她和你的婚事。然后脸一甩,直直走去她家里了,还警告我不能告诉外婆。多会伪装乖巧啊这个嫂子。”
将心术摊在明面上,反而消除裴竞琢一半的疑心。
“她为何要说你故意针对她?”
“可能是昨夜在颂嘢,撞破她和詹墨濂拉拉扯扯,对我心存芥蒂。”
这解释,没毛病。
裴竞琢暗暗判断,目光往聂家的宅门撇去。
裴熠词刻意冷谑:“哥,你是在等她出来?才相处这么一两日,就上心了?那你和温蓠姐二十几年的青梅竹马感情,还真是个笑话。”
“别胡说。”裴竞琢隐隐牵怒:“谁也取代不了阿蓠在我心中位置。”
“既然如此,你为何像墩望妻石一样,苦巴巴的守在这里等?”先发制人,没有谁比他在行。
裴竞琢无语,他原本是要出来等着揪他俩的小尾巴的,怎反被扣了个锅?
算了,先跟他进屋吧,免得等下他真去添油加醋的给温蓠乱打小报告。
没想到,裴熠词真有本事把裴竞琢引开。
聂惊荔躲在巷子暗角偷偷松了口气,随后快步跑出来,蹿回家里拿手机,再返去肖家。
裴竞琢未再询问那么多。
他举着杯,独自喝光整瓶荔枝酒后,才做出一个决定,对裴熠词说:“我今晚留在外婆这边睡,你要先回去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