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营地。

井月前脚刚离开。

白芙便若有所思的问：“只靠名为狩的神祇，无法真正杀死同等级的神，因此，狩的身后还有其他更强大的神祇，参与了围剿莺的战争……”

“而那位，或者那些更强大的神祇，正好，又在最近一段时间，遭遇了未知的强大神祇，纷纷陨落，饮恨寰宇。”

稍稍停顿。

白芙胳膊肘撑着大腿，朝着苏泽偏头笑道；“我很难不怀疑，那位未知的强大神祇，就是我眼前的人。”

苏泽不置可否，只笑道：“之前我们以为，离开灾变星空时，至少要成神，才能护佑一方平安，但现在的现实是，所有的普通神祇，都处在自身难保的环境下，除非晋升为混沌神祇。”

用自身难保来形容，当然是有些夸张了。

如果只是要保命，对神祇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一般的神祇，也不会轻易对其他神祇发起战争，因为那太不划算了。

打赢了也无非是获得一些神性……然而对于神祇来说，祂们有其他的渠道，可以获得无穷无尽的神性，根本不需要劫掠同类。

苏泽没承认也没关系。

反正白芙心头是确定了。

苏泽肯定提前布局，杀死了比狩更强大的神祇，为井月、银杏她们铺平了道路。

把狩这棵独苗留下来，也不过是给暗影七人众的一个考验罢了……

“我听井月说，那七位半神，各个貌美如花，身材丰满。”转动着烤串，白芙突然又说道。

“她有些偏颇了……”苏泽同样转动着烤串，淡淡的说：“各个貌美如花是真的，但其中有两个都比较飞机场，例如其中一个叫惊蛰的，身材方面和江禾差不多，不过没江禾聪明。”

“你研究得倒是挺仔细……”白芙眼角微微一抽，感受到了刚才井月的冲动、

她也有点想起身，跟正宫太太告状了。

“你的想法太狭隘了。”苏泽把烤串放回没加碳的烤架，眼神深邃道：“盖尔斯博士以前问我们的问题，非常好……”

“问你们是否认为自己是人类？”

“恩……”苏泽点头，煞有其事的一笑，“你只站在半神的高度，观察过这个宇宙，所以不会理解，等你跟我站在同一个高度时，你就能理解，维持自己身为人类的认知，有多么困难。”

带着叹息的腔调，显得高深莫测。

白芙有那么一瞬间恍惚，但最后还是觉得苏泽有些欠揍，可能只是在忽悠她。

她便眯眼笑道：“要是真的那么难受，你把神位让给我好了。”

苏泽大方道：“可以，今晚我们试试阴阳结合的神位传递之法，我再给你准备一串大号的珍珠项链……”

“唉，早知道就不陪你玩那些花样了。”白芙故意嗔怪了句，接着将话题掰了回来：“那位名为‘莺’的神祇，真的还能复活？”

苏泽道：“当然能，不过祂那是特殊情况，是祂自己在即将身陨之时，留下的后手，可能祂自己也没想到，这后手还能有用上的一天。”

用相对简单的解释方式。

就相当于‘莺’把自己变成了一枚种子，把这枚种子栽种回祂的诞生之地，祂就有机会重新成长为神。

其内核本质，和演化出灾变星空的古神类似。

都属于死了，但没完全死。

眸光闪烁，白芙饶有兴趣的追问：“你帮忙复活莺，应该不止是为了哄井月开心吧。”

苏泽也没藏着，直言：“都是对人类比较友善的神祇，可以培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