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地方?”她指向围墙另一侧。
“回姑娘,那便是长公主的内宅,姑娘,咱们还是回去吧,莫要让小世子找咱们。”丫环心叶低声道。
“急什么,他们母子说话,一时半会的也说不完,咱们玩咱们的,诶,心叶,咱们摘朵荷花吧,我看这里的荷花又大又漂亮,摘几朵回去插在花瓶里肯定好看。”
“不可以,姑娘,不能下水,这是公主府的内宅,你,你是女眷,你不能脱鞋……”心叶急的说话都磕巴了,可还是拦不住金镶玉。
话都没说完,金镶玉已经脱了鞋袜下了水。
“姑娘,快些上来,长公主的内宅,没有邀请,外眷不得入内,还有,你,你怎么能在这个场合脱了鞋袜呢……”
心叶是国公府的家生子,懂规矩,所以周煊元才让她伺候金镶玉,以方便随时提点她规矩。
可金镶玉是个有反骨的,即便她每次都提醒,可她就是不听。
就像现在。
心叶越是着急想拉金镶玉上来,金镶玉偏就不听,还反手泼了心叶一身的水。
“大夏天的,你也凉快凉快……”
心叶的心都凉了,欲哭无泪:“姑娘,我求求你了,你快上来吧,莫让公主府的人看到了。”
“心叶,你喜欢哪支荷花,我折一支送你。”
“不,不可以,别,姑娘……”
心叶越是说不可以,金镶玉越要折,很快就攀折了三朵大荷花。
“心叶,好看吗?”
“……完了。”
心叶腿软的跪在了地上,冷汗直冒。
“什么人,竟然擅闯长公主内宅,太没规矩了!”胡妈妈厉声呵斥着走过来:“你们是哪家的女使?无法无天,来人,她们抓起来……”
心叶吓的跪在那里,不敢说话不敢动。
金镶玉恼羞成怒的挑出来,光着脚拦在心叶面前,虎视眈眈:“我们是国公府的客人,你们谁敢放肆!”
“国公府?”胡妈妈冷笑:“你是国公府的哪根葱啊?我怎么不认得?”
“我是小世子的女人,是随他一起来赴宴的,天气炎热,看你们这里的花好,就摘了两朵……”
“小世子的女人?原来是姜大娘子啊,奴婢眼拙,竟然没认出您来,失礼了。”胡妈妈也是配合,嘲讽的福了一礼。
此时,一些听到动静的客人走了过来。
金镶玉被说的脸色微红,不悦的很:“我叫金镶玉,不是什么姜大娘子。”
“那就不对了,奴婢只知道今日来赴宴的是姜大娘子,可没听说小世子另外聘娶了哪位大娘子,姑娘,你先是攀折了我们长公主的荷花,现在又满口谎言,胡诌自己是国公府的大娘子……”
“谁说我是国公府的大娘子了?自始至终,我都说我是小世子周煊元的女人,”金镶玉被怼的恼羞成怒,“你给我听好了,我叫金镶玉,不是姜青芷!”
“金镶玉?哦,”胡妈妈故意拖长了尾音:“原来你就是那个外室啊……”
围观的客人们听到这话,顿时叽叽喳喳的指点起来。
“嘶!外室?”
“原来就是她啊!”
“她一个外室,怎么会来这样的场合?”
“可不是,一个外室女,也配来公主府的贵宴!”
“还有,你们看她这样子,光着脚不穿鞋袜,成何体统!”
“可不是,就是大户人家的女使都知道,行不露足,笑不露齿,看她像什么样子!”
“这个金姑娘,比之前更疯批,也不知道小世子看上她什么了!”
“……”
金镶玉本想隐忍,毕竟是在公主府,可这些人越说越过分,再也压不住火气了。
“我不穿鞋子怎么了?碍着你们什么事了吗?”
“还有,我有名字,我叫金镶玉,不叫外室女!”
“……”
说话间,周煊元小跑着来:“玉儿。”
“煊元。”金镶玉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哭着扑进他怀里。
“你怎么?”周煊元也看到了她没穿鞋子,连忙将她抱起来,用裙子挡住脚:“走,我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