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就那么决绝，一去不回头，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偶尔想起还有他这么一位师尊。

唉！灵宝天尊在内心叹息了一声。看着她这一万年来受的苦，他的内心也不好受，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不听劝。非要去为天界尽一份力呢！

顾漓月看着灵宝天尊脸上的表情不停变幻，不知道他想起来了什么。

灵宝天尊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道：“坐下说吧。”

顾漓月自然而然地在一张离天尊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灵宝天尊刚刚指的可不是这一张，他指了一张客人应该坐的椅子，没想到无为却坐在当年她时常坐的位置上。

要不是知道她失忆了，他会认为她是故意的。

“当年，无为可是本尊座下的得意弟子。”灵宝天尊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肯定了无为在灵山的地位。

这时，刚刚那个守在山门的道童走了进来，禀报道：“天尊，谦素天尊来访。”

顾漓月听见灵宝天尊有其他的访客，他们的话题才起了个头，心有不甘，却也没办法。

她站起来，打算告辞，下次再来拜访。

灵宝天尊却抬起右手作了一个手势，顾漓月却神奇的看懂了，他的意思是让自己待着别动。

灵宝天尊才想起无为失忆了，不一定看得懂他的意思，他补充说道：“你且坐着。”

顾漓月呆愣一瞬，看来自己潜意识里还记得很多东西。

灵宝天尊对着道童道：“让他进来吧。”

片刻后，谦素天尊穿着大红道袍，这道袍华丽繁复，鸦发束着，用一支红玉发簪绾着。

顾漓月看得两眼放光，原本以为叫谦素的天尊，应该是低调内敛的，没想到穿扮就这么张扬，这位谦素天尊她倒是没有听说过，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只见他看了看灵宝天尊，再看看顾漓月，眼中透着好奇，再看了看顾漓月一眼。

“本尊以为你们会吵起来。”

素谦天尊其实知道灵宝天尊师徒当年的事情的，一进殿看着他们平心静气在坐在一起，倒是觉得奇怪。

顾漓月脸上疑惑不已：“……”也不知道这位是什么脑回路。

灵宝天尊：“谦素，你怎么说话的？不会说就别说。来见本尊有何事？”

谦素又看了顾漓月一眼，转过去看灵宝天尊道：“发现萧落的踪迹。”

顾漓月一听，感兴趣地看了过来。

“在通往魔界的那道结界门上。”谦素深高莫测地道，“刚才本尊去看过了，好像是进入魔界时留下的痕迹。”

灵宝天尊也看了顾漓月一眼，小声地道：“进入魔界了！你确定？”

谦素道：“你还信不过本尊吗？”

灵宝天尊眼神闪过一丝不确定，没有说话。

谦素一拂宽大的衣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轻声道：“灵宝天尊，怎知萧落坠魔了。”

顾漓月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静静地听两位天尊说话，她内心也好奇，这两位怎么查起萧落来。

灵宝天尊问道：“那你说说现场的情况是不是坠魔的神所形成的痕迹。”

“现场似有神力的痕迹，但是边缘又有淡淡的魔气，确实是坠魔的神造成的。”谦素天尊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