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道嘛,自然就来自同为男人的货车司机了。
杜蘅剪的不是他的东西,可他这一刻却感同身受,只觉得这痛楚仿佛落在自己身上,如有实质。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
货车司机跪在地上,这一瞬间只觉得天都塌了,这人是他好不容易选好的女婿,对方家里有钱,在小地方也是有关系的。
可是现在就因为他那死了多时的老婆,眼下这个男人,既然已经连男人都做不成了!
“啊啊啊!”
“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子!”
“你这是在惹祸啊,你是在给我们家惹祸!你还用了儿子的身体!”
这个狠毒的女人,居然用自己儿子的身体做出这样的恶事!
完了!
货车司机只觉得这一瞬间全都完了。
到时候这人秋后算账,他还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痛苦。
而自己的儿子又将会遭到对方什么样的报复。
“惹祸?”
杜蘅的笑声越发诡异了,仿佛在唱一曲瘆人而幽怨的歌谣,她拿着酒瓶子一步一步走近货车司机,抬手就一瓶子砸在了对方的脑袋上。
“我确实是惹祸。”
“但这后果会怎么样,恐怕,就用不着你操心了。”
杜蘅咯咯的笑声,落在货车司机耳中只觉得恐怖至极。
他打了个哆嗦,用尽最后的力气,屁股尿流的爬起来朝着外面跑去。
可是令他此生都觉得渗人而难忘的画面,此刻一点一点的在他瞳孔中无限放大。
他的儿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爬进了他经常开的那个货车里面,缓缓踩了油门。
朝他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不!!”
货车司机下意识的想跑。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杜蘅一脚油门踩下去,砰的一声,他就被撞飞的老远。
货车司机身体出血,骨头断裂。
可是他没有断气。
他断断续续的睁开眼睛,却发现,驾驶座上的儿子,忽然之间变了,面容一下子是一个陌生女人的模样,一下子又是自己儿子的模样。
两个影子重重叠叠,明明灭灭。
货车司机一瞬之间呼吸紧促。
杜蘅手握方向盘,再一次朝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好眼熟!
货车司机瞳孔去颤只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全部塞进了他的记忆里。
怎么会这么眼熟!
他张开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在这一瞬间终于想起来,似乎20多年前他也这么开车压过一个女人!
货车司机猛地喘息了好几声,他下意识的想要拖着残破的身体离开。
哪怕是用尽最后手段也要离开。
可是杜蘅怎么会让他如愿呢。
杜蘅微笑的眨了眨眼睛,手里握着方向盘表情温柔至极。
可是她脚下却半点没有留情,再次开着车朝着的货车司机碾过去。
货车司机噗地吐出一口血。
他身上流出来的血越来越多,瞳孔也越来越涣散,眼睛瞪得大大的。
可惜杜蘅有视线盲区,她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她只是觉得有趣。
终于有一天她也能报仇雪恨。
杜蘅微笑着一脚踩下油门,再一次狠狠的碾了过去,直到将他碾成一滩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