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这奴婢也不知为何呀小姐。”
绿竹跪在地上一个劲抽打脸颊,没几下便红肿起来,嘴角有丝丝血迹渗出混合着泪水,看着好不凄惨。
“死蹄子,还不赶紧的离开此地,回去本小姐定要好好收拾你!”
王玉茹狠狠剜了一眼绿竹,抬脚就要离开。
“咔哒!!”
一声脆响传入耳中,这边主仆二人立刻噤声,齐齐朝杂草丛处看去。
“谁在那!出来!”
王玉茹心跳宛如擂鼓,若是方才被人瞧见了,她这名声还要不要了!
“小姐,是不是枯枝落地的声响?”
“不可能!定是有人躲藏,本小姐数三下,赶紧的滚出来!”
绿竹捂着红肿的脸颊口齿不清,却被王玉茹狠厉的目光吓得瑟缩了身子。
景柔见状只好从树丛处站起身,面色如常道:“玉茹姐姐怎么在这儿?当真是好巧。”
见树丛后果真躲藏着个大活人,王玉茹忍住心下慌乱:“原是柔妹妹,我正巧与丫鬟在此处散心,不知妹妹何时来的?”
景柔看着地上躺着生死不知的男人,和王玉茹凌乱的发髻与衣衫,不禁轻笑:“玉茹姐姐莫不是说笑?你这分明是与男子私会的模样,怎好的说是散心?”
如此大的把柄她景柔又不傻怎会轻易放过?当朝太师家嫡孙女儿,不知道多少人巴结奉承,谁知私下竟也是个浪蹄子,说出去莫不是要叫人笑掉大牙?
王玉茹见景柔居然连装都懒得装,瞬间面上和煦笑容不见,转而阴狠道:“你要如何?!”
“玉茹姐姐,柔儿不想如何,反而是姐姐你想如何了?”
景柔才不接王玉茹的话茬转而抛了回去,自从被国公府赶出去的这段日子,她深深明白到了凡事抓住主动权的重要性。
她再也不愿意成为任人鱼肉的那一个了!
“你!”
王玉茹着实被景柔气得心肝儿疼,她指尖深深陷入肉里掐出片片红痕,才忍住上前抓花这贱人脸的冲动。
她垂眸半晌忽而抬起脸笑盈盈道:“听闻柔妹妹近来与三皇子交情匪浅?不过你如今被国公府赶出去,怕是三皇子轻易不得纳你入门吧?”
京中女儿家的八卦消息传的最是飞快,三皇子买下宅院给景家二房一事几乎人尽皆知。
景柔没想到此时她还敢将此挑出来说事,脸上神色不大好看道:“玉茹姐姐,这都是些莫须有的事儿,不过是我家哥哥如今成了三殿下入幕之宾,三殿下才多多照拂我家一二罢了。”
“是不是莫须有的事你心中自是清楚,如今你家这情况,怕是三皇子连纳你为妾都不愿吧?”
“玉茹姐姐你何必出口伤人?你堂堂太师家嫡女不也在外与人厮混?有何脸面来说教与我?”
景柔到底是没怎么经历后院的是是非非,往常在国公府内女眷又只有她们姐妹二人,是以被王玉茹几句话一激便口不择言。
她虽比不上王玉茹在京中自有才女称号,但长相自认为不比王玉茹差,否则三皇子怎会独独倾心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