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如此!
子桑离微微发紫的唇色还是泄露了她此刻的惧意和恨意。
贱人!
她果然想要害自己!
“不……”
她想给白鹭狡辩。
这是她最后一个陪嫁大丫头,绝对不能让她出事的!
双灵用力一攥她的手腕,使眼色让她撇清自己。
子桑离明白,今日想要给白鹭洗脱嫌疑,是不可能的。因为她们,根本没有应对的法子!
白鹭惊惧万分。
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自己房间里被人搜出东西来。
她明明中午还去仔仔细细又检查过一遍的呀!
会是谁?
会是谁在陷害她?
“不是奴婢……奴婢是冤枉的!一定是、一定是有人想通过栽赃奴婢,来害王妃!一定是这样的!”她对着萧承宴砰砰磕头,“求王爷一定彻查到底!”
萧承宴没有什么表情。
但是上位者释放威势,从来不在表情,哪怕她什么都不做,依然能压得心虚之人喘不过气来。
文玉姑姑此时又出声了,继续道:“奴婢对照过笔迹,并非白鹭姑娘所属,而是……出自姚庶妃之手!”
姚珍珍傻眼了。
几乎是本能的,她恶狠狠盯住林浓,龇目欲裂:“不可能!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分明是有人在陷害我!一定是有人想要害我!”
林浓和刘莹对视了一眼。
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诧异。
并不是对方的手笔,而是有人察觉了她们的计划,并且不希望子桑离就此落败,但又不敢或者是没机会直接把所谓的证据放进她们的住处,所以就把姚珍珍拉下了水,当替死鬼!
不过姚珍珍宠爱一般,说得罪人,也只得罪过林浓和刘莹。
既不是她们做的,又会是谁拖她下水?
刘莹半是气恼半是隐忍:“害你什么?你是有宠?还是有子?平日里只见姚妹妹义正严辞,怎么背后竟然做出如此阴毒之事?”
“咱们一同侍奉王爷,事事都该以王爷和子嗣为重,即便侧妃有何处不小心得罪了你,你也要看在王爷重视、侧妃有孕的份上,宽容一二才是啊!”
重视?
宽容?
萧承宴的神色依然平静,但目光却如湖面下汹涌的暗流,席卷着尖锐的冰芒,轻易就能将人扎得头破血流!
眼瞧着他几个月没去长宁殿,怕是个个儿都以为他与林浓决裂,她失宠了!
一个失宠又心软善良的有孕小女子,还不是人人想欺上一把?
何况这个姚珍珍,一入府就算计着利用林浓承宠,从来就不是个安分的!
至于白鹭……
他看向子桑离。
深不见底的眸光如同一片薄刃,贴着子桑离的皮肉刮过,不痛,却是彻骨的发寒!
他不相信自己!
他从没有哪一次,像信任林浓一样,下意识的为她反驳、说信任她!
抵抗不住他的审视,子桑离害怕又痛恨地颤抖:“与臣妾无关……臣妾身子不适,一直都在静心养胎,殿下与臣妾说结发夫妻,难道连这一点信任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