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苏行霈他自己似乎还喜欢上了姜以初。

……

裴束通过远在大洋彼岸的老师知道，姜以初还活着。

他放下了手头的工作，感到了慕苏堡的边陲小镇。

平安夜，慕苏堡下起了鹅毛大雪。

姜以初在自己的小屋里准备大餐，苏行霈不要脸地也上门了。

姜以初在厨房里忙进忙出，忽然听到苏行霈倚在窗边，看着楼下：“他为了你，冲进大火，被烧伤，现在身上还落了旧疾。这雪下得这么大，他应该很难捱吧？”

姜以初忙碌的动作顿了顿，头也不回：“那也是他活该。”

“哦，是的，他确实活该。他死一万遍都不足以平愤！”

“我到楼下去邻居送个东西。”

姜以初下了楼，苏行霈挑了挑眉，继续看着楼下，那道杵在大雪里的身影，路灯下，裴束高大挺拔，帽子围巾都没有戴，仿佛是另一个季节的人。

姜以初“咯吱咯吱”踩着雪，出了门。

裴束看到了姜以初，很激动，想上前抱她，可是忍住了，只是眼巴巴望着姜以初。像是淋了雪的可怜小狗。还是只挺英俊漂亮的小狗。

姜以初路过裴束身边，把烤好的蛋挞送到了邻居家。

回来的时候，再经过裴束身边，看也没看裴束一眼。

可是快进门的时候，她顿住了脚步。

想了想，还是折返回去，取下了自己颈上的围巾，给裴束围上了围巾，“你回去吧。”

裴束再也克制不住，把她用力拥进了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

姜以初叹了一口气。

算了。

她瓮声瓮气地说：“反正今天家里也不止一个不速之客，你也上去吃个饭吧。”

苏行霈看着路灯下，抱在一起的人，啧了一声：“他抱你你就不知道推开吗？你就是不想推开吧。唉，看来我还是没戏。”

……

多年后。

白仲贤告诉姜以初，裴束之前不断换女友的原因，除了想要气一气姜以初，证明姜以初是爱他的，这一点外。

是因为姜以初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我说的一句话？”

“对啊，你是不是曾经跟人嫌弃过裴束，说自己是裴束的初恋，裴束没谈过恋爱，像个没有开窍的木头，跟他在一起很无趣？”

“有……吗？”

“唉，再告诉你一件事，之前有一次裴束醉了之后说胡话，他说，他愿意当姜以初的狗，他唯一的要求，是姜以初只能有他这一只狗。”

其实姜以初也知道，裴束这人，就像颗洋葱，只要你敢剥开他，铁定要承担流泪的风险。

但是你只有剥到最后，才能看到这个男人滚烫得惊人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