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有点小毛病。”

“你去看看吧。”姜以初说。

裴束抿了抿唇，姜以初又劝：“齐奶奶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

裴束喉头滚了滚，想说什么安慰的话，却说不出口。

是吗？

奶奶真的是因为姜以初才变成这样的吗？

过去他一直用这件事责怪姜以初，但是真的要客观来说，其实齐奶奶的问题怪不了任何人。

要怪，他裴束也有责任。

可是现在，他却说不出口，往事桩桩件件，像是一个个响亮的巴掌。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去看看奶奶。”姜以初说。

“等你好了之后，我们一起去。”

裴束将她落到侧脸的鬓发挽到了耳后，“我去看奶奶，你好好在这儿等我回来。不要到处乱走，知道吗？”

姜以初点头。

她能去哪儿？现在她这幅样子，半死不活，能起来跟裴束说一两句话，都是万幸。

裴束到底还是去看望了齐奶奶。

他一走，姜以初就开始躺下睡觉，到了时间，就会有护士上门，给她打针、送药。这些管制类药品，不能一次性给病人，所以都是分批次给。

可今天，姜以初没睡多久，护士就上门了。

比平时过来的时间，早了近二十分钟。

姜以初也没多想，迷迷糊糊起床，机械化地掀起衣摆打算给护士打针。

护士却没给姜以初打针，只说今天针剂不太够用，所以需要姜以初自己去注射科打针。

说完，就要领着姜以初出门。

这个人看着面生，但是浑身上下确实是医院护士的打扮，胸前还煞有介事挂了个名牌。

护士平时轮班，还有一些实习新人，来来往往有新面孔也不奇怪，姜以初没有多想，便跟着护士除了特护病房。

两个轮值的保镖想要跟着上前，却被护士阻止了：“下面来来往往病人很多，都是普通老百姓，你们这样跟过去，容易吓着大家。”

保镖相互对视一眼。

过去太太只待在房间里，他们也只需要在病房外看守，还从来没有跟下楼去公共区域的先例。

“这样，我们跟过去，远远看着，不引起混乱，总行了吧？”保镖打商量。

护士想了想，同意了。

护士带着姜以初走在前面，保镖远远缀在她们身后，距离了十多米远。

就在经过安全通道的出口，护士忽然停下脚步。

微微一个侧身，姜以初看到了她阴狠算计的眼睛，下一刻，姜以初被这个护士拽进了安全通道，反手反锁上了通道的门。

一方帕子捂住了姜以初的口鼻，一股刺激性气味涌入鼻腔，姜以初不受控制，浑身脱离。

紧接着，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裴束对医院这边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他刚到齐奶奶的病房，如他所料，林真真也在场。

“你故意拿奶奶做借口，让我过来？”

林真真看到裴束眼底的冷漠和疏远戒备，她感觉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不是这样的！”

“最好不是这样。”

“这次我真的没有骗你，医生说，奶奶这两天早上，各项数值有点异常。”她撇了撇嘴，“齐束哥，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推开我？你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比杀了我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