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李志，好久不见啊！”我脸上尽量堆满了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

曾经并肩工作过的关系，至少让我这么做不显得突兀。

李志抬起头，看到是我时，脸上闪过一瞬的错愕，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他嘴角扬起一个勉强的笑：

“赵辉？哈哈，这真是巧了。坐吧，一起喝一杯？”

他主动邀请我坐下，这让我心里一紧。

我强压下不安，点了点头：

“行啊，好久没见了，自从你离开公司后，都干嘛去了？”

李志低头喝了一口咖啡，眼睛微微一眯：

“还能干嘛，开点小差事，养家糊口而已，总比在某些公司给人打工强。”

“最近公司可是挺热闹的，听说出大事了啊。”

他继续说道，居然还带着点幸灾乐祸。

我试探性地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些事外面好像没走漏风声吧。”

李志闻言，笑了笑，笑容说不出的诡异。

他用小勺搅了搅杯中的咖啡，杯壁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你知道的，我虽然不在公司了，但毕竟认识一些老朋友。偶尔听他们聊聊也不稀奇。”

“听说？”我追问道，打算顺势多撬点信息出来。

“你听到什么了？”

他抬起眼，冷冷地看着我。

“赵辉，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啊？难道你觉得这些事跟我有关系？”

被他这么直言挑明，我心里警铃大作，但脸上不露声色，立马笑着摆手：

“瞧你说的，我怎么可能怀疑你啊？就是聊聊而已，毕竟以前咱们关系也不错。”

他眯了眯眼：“是吗？那就好。”

说完，他站起身，将账单压在桌上，显然是一副要走的架势。

“不过我今天还有事，赵辉，下次再聊吧。”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已经绕过桌边，快步走向出口，像是在躲避什么。

我一愣之下立刻站起身，心中隐隐觉得他的反应不太对劲。

结完账后，我悄悄跟了上去。

李志果然去了停在路边的一辆车，迅速开走了。

我拦下一辆出租车，指挥司机尾随他。

不久后，他的车驶入了一片老城区，停在了一栋老旧的公寓楼下。

只见他下车，环顾四周后，快步走进公寓楼里。

让我意外的是，公寓的门口竟然还有保安亭，

一个膀大腰圆的大叔侧坐着一边抽烟一边看手机。

显然，这地方不是说进就能进的。

“先生，您住这儿？”

看到我试图靠近，大叔警觉地打量了我一眼。

“呃……不不，我是来找朋友的。”我挤出一抹笑，试图蒙混过去。

“找谁？”保安眼神不变，显然不吃我这一套。

我硬生生被挡在了门外，站了片刻，

干脆掏出手机低头拍了几张公寓楼及周边环境的照片。

虽然没法马上追进去，但这些信息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回到公司之后，我和小李翻查了公司过去的一些档案，

发现李志在被开除前，曾与一名匿名投资人有过频繁的邮件往来。

邮件内容大多模糊不清，但里面提到了几次“合作”的字眼。

这让我不禁联想到那个神秘的“x”。

“赵哥，这公寓地址我查到了。”

小李从椅子上弹起来，表情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