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还是坠落了悬崖。

齐婧妍高兴不起来，心口反而更痛，一抬眼就和一直看着她的方知许对上了视线。

方知许慢慢走过去，张平让开了位置。

“齐阿姨，你放心，只要你配合我们找到幕后黑手，我们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她说出这话用了很大的力气，说不怨恨是假的，但是她得理智。

靳嘉霁走过来，握住她的手给她支撑。

两个人和靳华清，张平一起看着齐婧妍。

病房里安静了几秒，齐婧妍伸手抹去脸上的眼泪，这一次没有半分敷衍地回答方知许。

“好，我答应，你们想问什么？”

“当年，威胁你在我父母车上动手脚的到底是谁？”

方知许盯着她，手心里开始出汗。

她等着从齐婧妍嘴里听到一个名字，仇人的名字。

可是，齐婧妍却摇了头。

“我不知道。”

这回答出乎方知许和靳嘉霁的预料，再追问，齐婧妍便说：“当年来找我的并不是背后的人，是那个人的手下，我从始至终不知道他的名字，也没见过他。”

“什么？”

齐婧妍又看着方知许的眼睛说了一遍，心里忽然开始自责。

她觑着眼前人的神色，发现方知许眼里暗淡下去，心中一紧，赶紧伸手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我再想想，别着急，再想想。”

靳嘉霁察觉到了方知许的情绪，见齐婧妍努力地想，拦了一下她过激的动作。

“齐阿姨，或许你知不知道那个人的特征？”

不管问几遍，齐婧妍的回答都是一样，瞧见方知许愈发失落的模样，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

“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太没用了，对不起……”

情绪逐渐激动起来的齐婧妍一边逼着自己想，一边双手都握成拳捶自己的脑袋。

张平心痛地上去阻拦，“好了，老婆，想不出来就别想了。”

靳嘉霁心里生出不忍，也想再劝，靳华清忽然用手拐了拐他。

“诶，知知离开了。”

他心头一惊，拍了一把靳华清的肩膀，说了句“你帮忙看着点”就转身追了出去。

方知许没走出去多远就被靳嘉霁追上了。

她冰凉冰凉的手被拉住，被包进宽大的掌心。

“知知。”

方知许被迫停下，她心情很差，差到了极点。

本以为能知道究竟是谁害了爸爸妈妈，却没想到还是没能知道对方是谁。

她抬起另一只手抹了下眼睛，立刻被靳嘉霁转了过去。

下一刻就被搂紧。

头顶上方落下一个吻，在病房里爆发出齐婧妍忍不住的痛哭的时候，她也听到了靳嘉霁的话。

“知知，都查到这一步了，我们继续查下去好不好？不要气馁，嗯？”

方知许鼻尖透着隐隐的酸意，她没说话。

她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挫败，却忽然被靳嘉霁猛地抱了起来。